生活终究不是电影，结果不能被篡改。
即使如此，当医生宣布结果的时候，姜亦云还是止不住地腿软。
只觉得眼前一黑，她倒了下去。
失去了视觉和知觉......
23
再次醒来，已经是在病房了。
鼻周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病房外脚步声来来往往。
姜亦云只觉得脑袋嗡嗡嗡的。
她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扯开手背上的针头，赤脚下床，拉开房门。
外面一片吵闹，突然，她看到了赵蕾。
赵蕾两手领着早餐走过来，“亦云，你醒啦。”
她神情正常得有些过分。
让姜亦云怀疑自己先前的记忆是不是出现错乱了。
她扯了扯嘴角，想说话。
却发现嗓子哑得厉害，发不出一个声音。
赵蕾赶忙扶着她到床上坐下，“你先别着急，我去给你倒杯水。”
她端起玻璃杯接了杯水，递给她，“先润润喉。”
看着她，姜亦云接过。
一大杯水咕噜咕噜进入了喉咙里。
姜亦云咳了几声，终于能说话了......
她抓着赵蕾的手，问，“我妈呢？”
原本神情正常的赵蕾有些慌乱，她转移话题，“你看你大早上的，什么都没吃，先吃口包子。”
越是转移话题，越让姜亦云觉得不对劲。
她一个翻身下床，拉开门要跑出去。
然，却被身后的赵蕾死死抱住腰身。
终于，赵蕾呜咽出声，“亦云，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反正——”
“随着时间的消逝，一切都会过去的。”
“你一个人也走了那么远的路，不是吗？”
这话让姜亦云一下失声哭了出来。
早该知道的，她早该知道的......
姜亦云身体瘫软，摔坐在地上。
没有放声大哭，而是默默流泪。
赵蕾一直在她身侧，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一直紧紧抱着她。
姜亦云高估了自己的狠心程度，也低估了她对姜母的爱。
但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冤有头债有主，二十年前姜母弄丢了姜依依。
二十多年，她来索要报酬来了。
没成想，这报酬竟要以性命为代价。
24
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了一天一夜，姜亦云提出要出去走走。
赵蕾陪着她。
两人在附近广场的长椅上坐了一下午。
广场上鸽子乱飞，让姜亦云想起，在她学校附近也有这样一个广场。
前两天，她还跟沈毅在那里祈愿了。
她许的是，爱她的和她爱的人，平平安安。
可是，这祈愿好像不太管用。
难道是因为她心不诚吗。
还没想通，赵蕾拉着她，“亦云，那边有个投壶祈愿活动，我们去看看吧。”
姜亦云摇头，“不管用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前几天刚试过。
姜亦云在心里默默道。
赵蕾不信，偏要拉着她，“你不多祈两次，怎么让佛祖看到你的诚意呢。”
“心诚则灵嘛。”
拗不过她，姜亦云只好跟着去了。
不同于之前的，这次的祈愿，要将铜币投入池子中央的小盒子里才算数。
赵蕾瞄着盒子半天，投了出去。
她突然回头，一脸惊喜告诉她，“进了进了，我就说我能行，亦云你也快试试。”
姜亦云笑了笑，随手将铜币扔了进去。
没有去看结果。
她转身离开。
赵蕾跟在身后，“亦云，你都不看下进没进嘛。”
“你不是说心诚则灵吗？”
“是啊。”
“那就是了。”
既然投了，那就别管进没进了。
带着诚意不就行了。
赵蕾想了一会，“这么说，好像也是哈。”
三天后，姜母的葬礼在海边举行了。
她之前说她喜欢海，所以，姜父便提议在海边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