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所以，以为是诈骗电话，直接挂断。
　　又一个电话打来，是顾之宴的助理，她本来不想接，但是手滑按到了接听键。
　　那头的声音很不真切，“知秋姐，顾总他…自杀了。”
　　沈知秋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摔到地上。
　　“他把欺负你的人全部教训了一遍，最后就是他自己。”
　　“他让我告诉你，他给你留了很多钱，你以后不用担心有人再欺负你。”
　　“这是他，能为你做的最后的事。”
　　沈知秋不知自己怎么挂的电话，脑袋一片混沌。
　　她真的没想到，顾之宴这样的人，竟然会为了她去死。
　　紧接着电话又来了，没有署名，沈知秋接起，那头很久没说话。
　　沈知秋以为谁打错了，正要挂断，那头突然传出沧桑的声音，“女儿？是知秋吗？”
　　沈知秋心下奇怪，“你是？”
　　“我是爸爸啊！知秋。”
　　沈知秋垂下眼，“我没有爸爸，我的妈妈早就死了。”
　　那头忽的传来压抑的哭声，“是爸爸错了，知秋，是爸爸错了。”
　　沈知秋不再多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脸上滑落，她摸了一把，发现是自己的泪。
　　身后，周言川为她擦干泪，“如果实在想他，就回去看看吧。”
　　沈知秋笑了，“我永远不会原谅那些伤害过我的人。”
　　“永远不会。”
25
　　沈知秋在新西兰完成了学业，和周言川同一届毕了业。
　　她们最后一次聚在一起，讨论未来到底是在外面发展，还是回到国内。
　　安安在这里谈了恋爱，可能以后就呆在这里画画。
　　她眼底全是八卦的兴奋，“你俩到底在一起没有！都拖多少年了。”
　　沈知秋笑笑没说话，自顾自喝了口酒。
　　安安见她不答，转头问周言川，“那你打算去哪发展？”
　　周言川眼睛紧盯着沈知秋，不让她喝多，听到随口回了句。
　　“我吗？我听知秋的，她在哪，我就在哪。”
　　安安听到这，和她的男友对视一眼，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沈知秋面上不显，似乎是喝醉了，静静看着周言川问。
　　“周言川，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安安也竖起耳朵听，还没等周言川回答，沈知秋就睡了过去。
　　周言川准备了一堆话憋回去，无奈的笑笑，起身背着她回去。
　　沈知秋在他背上安静的睡着，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不知何时，她又醒了，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
　　“周言川，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周言川看不见她的脸，用头蹭了蹭她，“你还记得在孤儿院的那个小豆丁吗？”
　　“天天追在你后面喊姐姐的那个。”
　　沈知秋腾的一下起来，“你就是那个小豆丁！你不是被亲生爸妈找到了吗？”
　　周言川赶紧抱好沈知秋，不让她摔倒，语气里听起来有隐隐的委屈。
　　“对啊，我一眼就认出了你，你呢！现在都还不知道是我。”
　　沈知秋不好意思的笑，“那不是你现在变化太大了嘛。”
　　周言川把她往上颠了颠，“那你喜欢现在的我吗？”
　　沈知秋勾住他的脖子，“不知道，具体的看你表现。”
　　周言川轻笑的看着又睡过去的沈知秋。
　　他将她放下，轻轻抚摸她的脸，当初刚刚认出她的时候，她正在台上被顾之宴羞辱。
　　他那时才知道，这些年她过的很不好，就连她最引以为傲的舞蹈都跳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