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凌霜才想起晕倒之前是风凛吟及时抱住她,才没摔倒。想到那人今早对她说的那一番话,总觉得此人在留在家中,会起风波。还是让夫君出面让他离开罢。...
“我有后了,我终于有后了!”
“太好了!这下再也不会有人怀疑我了!”
风凛吟怔愣一下,心中掀起万丈惊涛,视线陡然落在凌霜平坦的腹部上。
她竟.....怀了他的子嗣?
“你确定吗?”风凛吟有些不敢信。
江许泽眸底满是喜色,点头,“虽说我比不上那些医术精湛的大夫,但女子是否怀孕我还是能看出来的,她快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风凛吟听到最后一句话,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紧成拳,青筋凸显,可却依旧难以抑制心中的喜意。
可陡然想到凌霜如今是江许泽的妻,欣喜顿时消散了一大半,面色阴沉冷厉。
风凛吟不知是想到什么,冷声,“那为何她会来葵水?”
他心中已隐隐有了个猜测,凌霜大抵是因喝多了那些伤身的药,身子虚,才会如此。
江许泽低着头,脸上闪过丝丝歉疚,不敢对上男人的视线。
“内人身子本就有些不好,又加上辛劳,身下这才会流血,让人误会是葵水,待会儿我再开一张保胎的方子。”
凌霜隐约觉得耳畔有什么声音,手指微动了一下,“我这是怎么了?”
江许泽见凌霜醒了,紧紧的攥着她的手,“娘子,你终于醒来了,身子可有哪里不舒服?”
风凛吟的目光落在两人互相握住一起的手,他曾感受过那双纤纤玉手,柔若无骨。
如今却被别的男子握住手中。
眸底浮现几分烦躁,好半晌,才平息了下去。
凌霜不想让夫君担心,摇摇头,盈盈一笑,“我已经无碍了。”
风凛吟唇角扯了扯,没有丝毫的笑意,看来这妇人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罢了。
她不是早已拒绝自己了吗?
风凛吟大步离去。
听到脚步声,凌霜微怔,循着声音望了过去,“夫君,方才.....卫公子也在吗?”
虽是江许泽主动将凌霜送到风凛吟的床上,可却也不喜欢听到娘子口中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故意转移话题。
“娘子,我们要做爹娘了!”
凌霜一听,呆滞了几秒,双手颤抖,抚摸着腹部,眼角逼出点点泪意。
“真的吗?我真的有了吗?”
“恩。”
江许泽将人搂到怀里,嗓音温柔,“你快有两个月的身孕了,你现在身子弱,这几个月可得好好躺在床上休养......”
风凛吟听着两人的话语,温馨而平和,脚步不由加快。
她是他人之妻,他待在这里又有什么意思?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凌霜才想起晕倒之前是风凛吟及时抱住她,才没摔倒。
想到那人今早对她说的那一番话,总觉得此人在留在家中,会起风波。
还是让夫君出面让他离开罢。
凌霜扯了扯江许泽的衣袖,正想说些什么,江许泽轻声道,“娘子,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煎药。”
凌霜只好点头,罢了,此事不急。
江许泽出了屋子,目光不禁扫向风凛吟所在的屋子,神色阴沉至极。
既然凌霜已有身孕,那此人也无用了。
得寻个机会把人送进官府。
是夜。
月影灯疏。
风凛吟悄无声息出了屋子,余光无意扫了一眼房屋,烛光晃晃,亮着。
里面依稀传来男子的声音,“娘子,快将这保胎药喝了,对你身子好。”
“夫君,我不想喝,好苦.....”凌霜蹙着眉头,看着这一碗浓黑的汤药。
江许泽如同变戏法般拿出蜜饯,“待会儿喝了药再吃这蜜饯,便不会那么苦了。”
凌霜这才乖乖的喝了。
很快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夹杂着不清不楚的声音,烛光熄灭,陡然成了黑漆漆一片。
什么也瞧不见。
风凛吟收回目光,低垂眼睑,遮住眸中的情绪,声音极淡,“云剑,走罢。”
云剑心中轻叹一声。
凌霜与殿下的身份宛若天堑,前者卑微如尘埃,后者金尊玉贵,本就难以攀上的。
更是别提凌霜已为他人妇,且怀有身孕了。
现在殿下大抵也没了心思。
云剑压下思绪,隐藏在黑暗中,跟了上去。
晨光微熹。
江许泽知晓凌霜的身子弱,不易操劳,为了能保住这来之不易的胎儿,打算近日不出诊。
不过前提需解决风凛吟。
江许泽想了想,大步走了过去,敲了敲门,里面却并未传来声响。
心中忽然有个不好的预感,江许泽推门而进。
床榻的被褥没有动过的痕迹,干净如新,里面早已无人。
江许泽咬牙,没想到此人跑得如此之快,想必是趁着夜色逃离了。
那想必也走不远。
江许泽清秀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狠意,立刻驱车赶往大河镇,告知官府风凛吟的下落。
借着官府的力量,他就算再手眼通天,也不能逃去。
江许泽回到家中,凌霜也做好了吃食,“夫君,一早就没见到你人,去哪了?”
若是放在以前,她肯定是不会过问的,只因她摸到江许泽的药箱,这才知晓他并未带走。
江许泽神色变了变,勉强才冷静了下来,“我去山上采血芝草了,对你的身体有好处,补气血的。”
“多谢夫君。”凌霜唇角微扬,显得更加娇艳多姿,“不过山上那么危险,夫君还是少去吧,先吃饭吧。”
江许泽见凌霜相信了,松了口气,“恩。”
凌霜不经意试探性的问了句,“夫君,那卫公子何时才离开?”
江许泽以为凌霜发现了什么,目光盯着凌霜看,“他昨夜便已经离开了。”
凌霜微怔。
她原以为让男人离去需要花费她不少心思,没想到竟是已经离开了。
甚至没有留下丝毫的动静,悄无声息的。
江许泽见凌霜只是惊愕,并无多余的表情,心中笑了一声,看来是他多想了。
她不过是个瞎子,又怎么可能知晓?
凌霜虽不知风凛吟为何突然告辞,却也松懈了下来,心想,她本打算将那日发生的事情告诉夫君。
既然此人已离开,...那也没必要告诉。
省得平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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