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丑?”虞昭心中嫌恶憎恶到了极点,却不得不与她虚与委蛇,“崔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又没做错事,如何能对我父母造成不好的影响?”崔氏见虞昭铁了心的要报在布庄自己让人把她给抓起来的仇,心中暗恼,快步朝虞昭走近,却被王家的护卫拦了下来。...
虞昭看他被扎得跳脚,心情好了一些,幽幽说,“王爷可别生气,我只是提醒您,我并不健忘。”
今天他的唐突,她可全都记在心里呢。
萧承安听懂了她的话,气势不由得弱了两分。
虞昭将针拔下来,“王爷放心,我这人一般的仇都不会往心里去,更何况您和我现在是盟友,我把您当做自己人,自然也不会埋怨您。”
“当然,如果您日后还想再做那等不顾及男女之防的非礼之事,另当别论。”
萧承安气红了耳朵,“是你先利用的我,你敢倒打一耙?”
虞昭说,“那我们就一报还一报,就此扯清?”
萧承安冷哼一声,像她这种爱记仇的小娘子,谁乐意抱她。
“把第二套针法扎完,你就赶紧走!”
虞昭便重新换了一套针,再次帮他行针。
这一次萧承安倒真的困了,针还没扎完他就睡了过去,只是浅眠中,他仍旧能够感觉到有一双柔软温暖的手,游走在他身上,力道温柔,令人沉溺。
虞昭在一旁写下两张药方,她将针拔了萧承安还没醒。
索性趁机又取了萧承安的血,小心装在玻璃管里,把东西收进空间里,虞昭从房间里出来后,她去找到了长吉。
“这张药方明日开始为王爷煎服,每日三次,第二张则是药浴方子。”虞昭对长吉说,“另外你们以后还需要协助我找一些药材来制作解药。”
长吉脑袋里只剩下最后一句话,他激动的无以复加,满怀希冀地看着虞昭,“虞小娘子能做出我家王爷身中之毒的解药?!”
虞昭说,“东西还未找全,我不能下定论。”
“只要能救我家王爷的命,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我们摘下来也使得!”
长吉高兴得不行,欢天喜地地命人准备了车马,并得知了她下一次来为王爷针灸的时间,亲自将她送到马车上,看她走远。
马车一路到了王家,这会儿已经过了午时,本是午后休憩的时辰,虞昭一下马车,就瞧见了堵在王家门口,标徽显著的虞侯府家的马车。
马车外沿坐着的小厮哈欠打到一半,忽然瞧见了虞昭,险些咬了舌头,忙敲了敲车门,“夫人!虞小娘子回来了!”
马车内的崔氏立刻从马车内下来,正好瞧见虞昭。
她压制住对虞昭的恨意,半是勉强,半是伪装,满心欢喜地迎了上去。
崔氏拦在她面前,不让她往王家走,泪水说下来就下来,“昭姐儿,我和你伯父找了你半宿都不见你人,我们都快急死了!”
虞昭淡淡地开口,“虞湘好了?”
提起女儿,崔氏僵硬哭诉的脸上便忍不住泄露出恨意,接着,崔氏又期期艾艾地说,“没有,昭姐儿,昨晚你是不是留在了王家?”
墨瞳含雪,虞昭就这么看着她,并未言语。
崔氏tຊ十分为难地说,“这王家虽好,但他到底不是你家,在王家简单做客留上半日便够了,咱不能一直住在外人家里不是?”
“昭姐儿若是一直住在这儿,恐怕那裴氏心里指不定要怎么埋汰你,昭姐儿,有什么事儿,咱们也能坐下来谈不是?”
虞昭绕过她,走到王家大门前,门是开着的,还有护卫已经走到虞昭的身侧,警惕着崔氏。
“崔夫人过来除了接我回侯府,难道没有其他事情要和我说吗?”
崔氏干笑两声,“昭姐儿,你看咱们之间发生的事情,都是咱们虞家的家事,家丑不可外扬,若是被其他人听了去,不仅对你,对你父亲和母亲的影响也不好。”
事到如今,崔氏仍旧想粉饰太平,不愿意外在承认自己犯下的错。
“家丑?”虞昭心中嫌恶憎恶到了极点,却不得不与她虚与委蛇,“崔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又没做错事,如何能对我父母造成不好的影响?”
崔氏见虞昭铁了心的要报在布庄自己让人把她给抓起来的仇,心中暗恼,快步朝虞昭走近,却被王家的护卫拦了下来。
“昭姐儿你只是个女子,如今虞家的门楣可是你伯父立着的,若是没有他在,你回京城,谁还会认得你?”
崔氏压低了声音,“你如果非要将昨日之事闹得人尽皆知,你伯父就会受到影响,到那时,咱们虞家只会越来越没落,直到整个大晋都不记得你父母!不记得你!”
“昭姐儿,他王家就算再厉害,你对他们来说也是外人,你若真出了事儿,他们能给你撑腰吗?能给你依靠的人是你伯父啊,你伯父和你,你和我们才是一家人!我们才是一脉相承的亲伯侄!”
崔氏看着虞昭的神情出现动容,她暗暗冷笑一声,将喷涌而出的怨恨压了回去,变戏法似的红了眼眶,往虞昭身近身处再走一步,“伯母知道昨日之事是伯母做得不对,我那会儿瞧见你妹妹被歹人害成那样,我这心就跟刀割似的疼,失了理智才误会你。”
“昭姐儿,伯母都知道错了,你想怎么处置我都成,我只希望你千万别因为伯母的一念之差,和你伯父生分,昭姐儿,你现在只有你伯父了,若是你连你伯父都不能依靠,你日后可怎么办啊!”
崔氏一边死死抓住她的衣袖,一边低头哀声痛哭。
只要把虞昭重新哄回侯府,她断不会再这么温柔对待虞昭!
崔氏心中有无数个把虞昭折磨疯魔的念头,如不停撞击牢笼突破束缚的野兽,想迫不及待地将虞昭撕成稀碎!为她可怜的女儿报仇,为她这些日子闹出来的笑话平息怒火!
崔氏心中能肯定,虞昭一定会禁不住她的哀求,和她一块儿回去的!
拿帕子擦泪时,崔氏眼底闪光一抹精光。
虞昭面无表情,胃里翻江倒海,恶心欲呕,被崔氏拉住的衣裳,她恨不能立刻脱下来扔进火盆里直接烧了!
哪家一脉相承的伯父,会将那般阴毒狠辣的招数用在自己侄女身上?
崔氏与虞崇嘴上口口声声地对她好,却怕她从他们手中夺他们的荣华富贵,将她囚禁在那荒凉的偏院里,任由她被蛊毒蚕食,被痛苦折磨,永不见天日……
现下崔氏一番惺惺作态,仿佛往虞昭的心上烧了一把火,让她本就不死不休的恨意燃得愈发旺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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