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陈总’给了我们讯息。”安全屋里,几个核心成员环坐成一圈,注视着屏幕。“陈总的任务执行得怎么样了?”有成员紧张地问。蝎子:“X,你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刚才‘陈总’给了我们讯息。”
安全屋里,几个核心成员环坐成一圈,注视着屏幕。
“陈总的任务执行得怎么样了?”有成员紧张地问。
蝎子:“X,你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蝎子:“一个小时之前,我和‘陈总’之间的通讯被切断了,临切断之前,她好像是出了事,被一伙儿人给劫持到了什么地方!之后我再想联系她,怎么也联系不上了!我还侥幸希望通讯设备只是单纯失灵了,或者信号不好——可眼看过去这么久了,她都没有恢复通讯,我担心她遭遇意外了。”
蝎子:“X,我们是否该派遣出‘丸杉太郎’?他是我们团队里的战斗担当,我提议,让他立刻出发,前去营救‘陈总’!至于今晚的‘樊氏集团公子’的任务,黄了就黄了吧,先确认歌——先确认‘陈总’的安全要紧!”
X:“蝎子,你别着急,先听我把话说完。”
X:“刚才‘陈总’给了我们讯息,她说——”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X向来都是个打字很快的人。但这一次,为了等他的后半句话,成员们感觉已经盯着屏幕好久了。
终于,一行文字浮现了出来。
“她说——任务一切顺利。”
“现已如计划那样,拿下了樊氏公子。”
顿时,几个人欢呼起来!
“万幸!我们成功了!”
“陈总稳定发挥啊!”
X:“大家先别放松,我们前方的障碍还有很多。‘陈总’回给我讯息,告诉我‘进入拍卖会’基本已经达成,那么,我们现在该策划之后的行动了。”
X:“也就是——进入拍卖会之后,我们该如何得到我们的那件拍卖品。”
“温茶”斟酌了一下,开口:“公司的账面上还有充足的现金流,这些都是通过正常业务往来赚来的钱,如有必要,我们可以通过正规拍卖途径,通过竞价,光明正大拿到那件拍卖品。”
“温茶”的作用是给公司赚钱。
他运营一家公司,这家公司和“组织”没有任何关系,是一家干干净净的本地企业。
这几位成员各有各的分工。
“X”是顶尖黑客,是技术岗。
“温茶”是成熟企业家,是财务岗。
未露面的“丸杉太郎”是战斗担当,外勤岗。
类似“女房东”这样的外围成员散落在社会各个阶层,在自己的日常生活工作之外配合组织的行动,属于辅助岗。
而蝎子是歌微本人的副手,是助理岗。她同时为歌微提供了一个合理的社会身份,必要时候可以作为歌微的“朋友”、“表妹”、“亲戚”、“闺蜜”,为歌微的“社会人际关系”做补充。
当“温茶”提出要用正规途径拍卖,蝎子是第一个反对的人。
“我们事后需要用这个拍卖品去做一些事,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财团的人只要稍微调取监控,再调查资金入账的渠道,很轻易就能查出来究竟是谁得到了这件拍卖品,只要锁定了这么一个人,他们就可以顺藤摸瓜,查到我们的老巢!”
X:“的确,我们不可以露面。哪怕不是‘陈总’本人露面,让其他小喽啰露面也不可以,一旦被锁定,这背后都是极大的风险。”
“那么剩下的办法,就是偷了。”
“我们需要动用一些办法,把这件‘拍卖品’偷出来,悄无声息送出这个会场。那些人只会觉得藏品是‘不翼而飞’的,他们想查,也不知道从何查起!”
蝎子优雅地拨弄了一下自己毡帽上的长羽毛:“说实话,我还挺兴奋的,我感觉我们要干一桩大事了。”
*
樊氏老宅,很像是一座沉寂的古堡。
再加上此刻飘起了雨丝,天色昏暗,这座古堡就更像一座隐在灰调里的老建筑了。
樊正谊下了车,脚步匆匆。
【虹膜系统自动识别通过。樊老爷,欢迎回家!】
身tຊ旁的保镖着急跑上来要替自家主子打伞,樊正谊却走得飞快,任凭雨丝飘落在肩膀。
“别打伞了,净整这些没用的!你说我现在还有什么心思躲雨?儿子好不容易回一趟家,我得赶紧去看看!”
樊正谊,人前威风八面的董事长,人后做牛做马的老父亲。
他老来得子,这辈子就樊漪一个儿子。他含辛茹苦把儿子给拉扯大,结果儿子有自己的想法。
儿子说要反抗他的“独裁统治”,说“这辈子不想成为像爸爸这样的人”。
他说不想走父亲的老路,不想混在这种恶心的上流圈子里,不想被同化,不想变成跟其他人一样的嘴脸。
他还放话:有钱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烂的人,最低等的垃圾,最该被回炉重造。
然后,儿子就离家出走了。他的人生理想是烂在街头,做一具灵魂干净的尸体。
樊正谊这些年开除了十几个心理治疗师,又雇了五个连的保镖和警卫,实在是心力交瘁。
原本以为这辈子是看不着儿子了,没想到今天……儿子竟然主动回家了!
“樊总,小少爷不光回家了,还带了一个女人回来。”
“就在不久之前,他还从家族的账户里支取了三千万,用途不明,是否需要我们去查询一下这笔可疑的资金流水?”
“他支了三千万?!”
樊正谊感动得热泪盈眶。
“我儿子终于肯花我的钱了啊!!”
儿子在街头漂泊了好几年,穷困潦倒时,都不见刷过家族账户一毛钱!
“现在他肯花我的钱,证明他愿意对我妥协了,他愿意回家了啊!!”
樊正谊抹掉脸上的热泪,追问道。
“他花到哪儿了?花去给女人了吗?”
“花得好啊!!”
“谈了女朋友就是该多花点钱啊!!!有对象了才知道要归家啊!!!”
“谈到哪一步了?什么时候能娶回家来做儿媳妇??”
保镖犹豫道:“少爷把女人带回家后,两个人就一直待在房里没出来……需不需要我们去敲门通报一下老爷您来了,让少爷准备一下见您?”
樊正谊怒喝:“你是蠢货吗?!我怎么养了你们这一群饭桶!”
保镖:“诶,老爷——您淋着雨匆匆赶来的,怎么转头就走了?”
樊正谊:“你问我为什么掉头就走?你还问?!你们一个两个可长点眼力见儿吧!”
*
安静的房间内。
两个人静静埋在被窝底下。
所有的光都被遮盖了,昏暗里,樊漪只觉得,她的长发垂落在自己的脖子上,酥酥麻麻,很痒。
他觉得自己还有很多问题没有问清楚,很多答案没来得及索要。
原本是想要等她睁开眼睛、醒过来的时候,一并问的。
但现在,他什么都问不出口了。
他耳边只剩下她那一句:我想睡你,把你剥光了的那种。
樊漪被她压在枕头上,感觉自己的衣服被她剥得飞快。
他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问了一句:“……你剥过多少男人?”
“什么?”
“你剥过多少男人?”
“为什么这么问?”
“我觉得你的动作很熟练。”
歌微一时沉默。
“你到底给不给睡?”她说。
樊漪:“……能不能不给?”
歌微:“你怎么又反悔了?”
樊漪:“……我是真有心理阴影。”
歌微:“克服一下。”
樊漪:“……克服不了。”
“再克服一下。”
“……还是克服不了。”
“你总不可能一辈子都不睡女人吧?你不讨媳妇儿了?”
“我以前没想过这事儿。”
“那你现在好好想想,毕竟也老大不小了。”
“我光想有什么用,”樊漪的喉结动了动,闭上眼睛,“反正你也只是玩玩我而已,又没打算和我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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