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实在过于决绝,将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柜姐难为情的将目光转向傅奕,继而头上都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傅奕适时从椅子上起身,桀骜不驯的走到苏语冰身前。“你听好了,这是我先要的,你别无理取闹!”...
沈霁烟莞尔,随即故意搂紧了苏语冰的手臂,临走前还不忘讥讽夏虫一句。
“云小姐,挺有自知之明的。”
是啊。
她怎么能没有自知之明呢,苏语冰身边的位置也是她能够肖想的?
一直保持沉默的傅奕良久轻轻推了推夏虫。
“走吧,叫到你号了。”
夏虫起身,又听见傅奕不急不忙的在她旁边替对方找借口。
“你知道,霁烟她从小就在国外,说话一向都心直口快,你不必往心上放。”
夏虫撩了撩额角碎发,说话时听不出半分感情。
“那你不会觉得伤心吗,我倒是没事,反正我也就是这天生的命。”
傅奕脸色顿时发白,“习惯了。”
直至二人进入了医护室,苏语冰才收回了一直放在夏虫身上的视线。
旁边的人依旧笑的明媚,正亲密的贴着苏语冰:“阿潇,你在看什么啊。”
苏语冰隐忍的转过视线,看沈霁烟期许神色终究是提不起什么兴趣。
“公司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会让李睿送你回去的。”
沈霁烟耷拉下了眼,不情不愿的拉着苏语冰的衣缘:“那你可要早点回来。”
“好。”
男人抛下这话,转角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沈霁烟清凌凌的眼神慢慢变得狠毒。
要不是你逼我,我也不会装病了……
夜幕降临,城市开始亮起了耀眼的霓虹灯,灯火通明,昭示着这座城市的四处繁华,纸醉金迷。
傅奕颇有耐心的陪夏虫坐在一间高档礼服试衣间,指导着对方穿搭。
服装店里灯影绰绰,身着职业装的夏虫看着架子上一件件镶着碎钻的华丽礼服,略有无奈。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不帮别人试穿衣服,况且已经到下班时间了。”
傅奕玩味的用手指点了点嘴唇,最终视线在一件红色修身鱼尾裙上停留,自作主张的递给了夏虫。
他端着张扬的语调,面上带着几分肆意的笑:“别忘了昨天医院,你说你要感谢我来着。”
夏虫敛眸,长长的羽睫在她的脸上附下了一层阴翳,而后,她妥协的笑了。
傅奕自觉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视线时不时看转向紧紧关闭着的试衣间。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他的心不知为何带着些别样的期许。
终于。
试衣间传来了“咔哒”的一声。
夏虫缓缓自试衣间走出,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本该属于她的妩媚。
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傅奕不自觉的红了耳缘。
镜子前的夏虫乌发红唇,鲜艳的唇瓣娇嫩,肤白如脂,在红色鱼尾裙的修饰下,就像一株开在雪地里的梅花。
风情万种,独有一番风味。
她挽了挽落在额前的碎发,平静问道:“如何?”
傅奕似乎是在隐忍什么,别过脸去看旁边的盆景,咬牙低声道:“没想到你这个工作狂,打扮起来还是有点姿色的。”
夏虫面不改色的盯着镜子前的自己,后退两步,淡声回应:“一般吧。”
话语落下,随之而来的是男人低沉而略有些沙哑的嗓音:“确实还可以。”
苏语冰的出现太过于突然。
夏虫眸子里闪过错愕,从镜中窥见苏语冰正一步步走向自己。
夏虫如墨砚般幽深的瞳仁里终究是起了一些波澜。
苏语冰却除了那句话,再也没说什么了。
坐到了另一个独立的椅子上,静静的端倪着店里的环境。
柜姐马上走到苏语冰身旁,奉承地问道:“请问先生您需要一些什么呢。”
“我要她身上的那一件礼服。”
柜姐抬起头,视线落在夏虫身上那件极其贴身的鱼尾服,面色难堪。
“不好意思先生,这件衣服我们店里只有一件,您也可以看看别的。”
“不,除了这一件,我别的都不要。”
语气实在过于决绝,将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柜姐难为情的将目光转向傅奕,继而头上都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傅奕适时从椅子上起身,桀骜不驯的走到苏语冰身前。
“你听好了,这是我先要的,你别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苏语冰将这几个字抵在舌间,语气轻飘飘的,仿若根本没将傅奕放在眼里。
“我出原先的价格两倍!”傅奕搞扯着嗓音,说话声格外豪气。
苏语冰想都没想,淡淡吐字道:“那我出三倍。”
夏虫有些手无足措,在一旁小声呢喃:“不过是一件裙子,没有必要吧……”
傅奕涨红了脸,瞪着苏语冰,迟迟不敢再落声。
但肉眼可见,他确实很生气。
柜姐按耐住心中窃喜,微笑道:“既然如此,傅先生这一条裙子就归您了。”
苏语冰拿起桌上放置着的玻璃杯,轻抿了一口,眸色不明的看着夏虫。
“送给她。”
在场除了苏语冰之外的人皆是一愣。
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为何他要大费周章抢来,又送给夏虫。
搞什么啊……
夏虫握了握拳头,脸上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绯红。
傅奕紧咬着后槽牙,切齿道:“没必要这样!”
“很有必要。”
苏语冰起身,缓缓走到夏虫面前,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做我的女伴参加寿宴,怎么样。”
耳畔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夏虫微微蹙起秀眉,脑子里思绪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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