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陶迎星闻言抬眼看了过来,眼里透着感激。谢景玹显然是知道如何治疫的。待初步安抚完医馆里所有的患者。陶迎星端着医馆里煎好的预防草药走向谢景玹。...
陶迎星的声音很轻。
轻到只有两人相隔紧密的距离才听得见。
可余母神色还是慌张了一瞬,下意识往周遭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你疯了不成?”
“我没有,如此关头我根本就不怕自己的身份,我只想跟您一起救下百姓,救下宛城。”
陶迎星的眸色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母女二人对视良久。
余母终究还是妥协了,她眼底涌上热泪,最终拉住陶迎星的手,“罢了,走吧。”
两人一同往前方走去。
到门口时。
谢景玹的身影跟了出来,“本王与你们一同前往。”
“王爷……”余母神色微变。
可陶迎星却拉住母亲的手,淡淡朝谢景玹点头:“好,多谢王爷护佑。”
最终一行人走出了太守府。
抵达医馆。
推开门的那瞬间,哀嚎声铺天盖地涌来。
躺在医馆病榻上的百姓许多甚至都已经叫不出声音来,还有许多,甚至没了生息。
而地面上,到处是血迹。
这情况远比在太守府中严重许多。
陶迎星这才明白为什么母亲不想让她跟着过来了。
但既然来了,她自然是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
很快,陶迎星跟着余母进入了新一轮的诊治行动中。
而谢景玹也并未就此闲着,很快带领人去探查地上人的生息,被确认死亡的疫病死者,将会被他们清理出去。
“将所有的疫病死者名单整理好,安抚好起家属后,所有尸首需要集中烧毁,不得被家属私下带回埋葬。”
谢景玹冷声朝人下令。
一旁的陶迎星闻言抬眼看了过来,眼里透着感激。
谢景玹显然是知道如何治疫的。
待初步安抚完医馆里所有的患者。
陶迎星端着医馆里煎好的预防草药走向谢景玹。
“王爷,趁热将这药喝了,对疫病的感染有预防之效。”
哪知道向来沉稳的谢景玹此刻却眉头一蹙,却是往后退了几步,他不自在地偏过头:“本王身体向来好,连风寒都鲜少感染,应当是无碍的……”
说来说去。
其实还是不想喝药。
陶迎星早知道谢景玹这个毛病,不禁眉头拧起:“王爷,疫病可跟您过往的病症不一样,之前我替您诊治旧伤诊治外伤,您偷偷倒掉了药我都没说您什么,毕竟那些伤您就算不喝药也只是好得慢了些,不会伤及性命。”
“可如今不一样了,王爷,这是疫病,一旦感染是可能要人命的,您万万不能拿生命来做赌。”
她劝得认真,手里的药碗也没有退去的意思。
谢景玹心弦微动,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接了过来。
“我喝便是了,你这副严肃模样,我倒是被吓着了。”
陶迎星也不变神色,依旧目光沉沉盯着他:“王爷先喝完吧,我看着您喝完。”
此话让谢景玹手一顿,他看着陶迎星的眼睛,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皱着鼻子将手中一碗褐色的药尽数喝下。
待药见底,谢景玹拧着眉头放下手,这才看向陶迎星,正要说话,却见她忽地从怀里掏出什么来,直接摊开手递过来:“吃这个就不苦了。”
掌心放着几粒颜色漂亮好看的糖果。
谢景玹捻起一粒,将其送入嘴里,甜意从舌尖蔓延一点点盖过药的苦。
陶迎星眉眼也随之弯弯。
这一幕。
恰好落在了刚抵达医馆的喻霄鸣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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