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靖珣想起了母亲说的安锦佑种种的好,还有今日在宴会之上她安顿局面,忍着委屈。她是个好人,善待母亲和弟弟,一心管家。与自己一样都是被一纸婚约绑在一起的,他不想辜负这样一个女人。因为自己…...
“几位叔伯长辈一听到消息就来到这里,想必不只是为了吃一顿家宴这么简单。如今侯爷得胜归来,深得陛下信任,惠泽侯府和霍氏一族。叔伯们也应该以长者之风多多包涵才是。”
这句话算是给剑拔弩张的几人降了降温。
他们来这里的最终目的可是不为了吵架,霍靖珣得胜归来没准还要再升官,虽然说第一受益的是侯府,但是他们也是沾了光的,没准还能让霍靖珣给自家那几个不成器的一官半职,庇佑官场上的小辈。
想到这里,几位长辈都是轻咳一声,回到了座位上。
“靖珣媳妇说的是,我们做长辈的,理应慈爱宽宏,让一让小辈也没什么。”
终于,几人是顺利落座,家宴开始。
方红英捏着筷子,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这小贱人真是能忍,要是两人不能内斗,霍靖珣岂不是如虎添翼?还是要再想办法。
期间,霍靖珣虽然一直冷着一张脸,却也没有说什么放肆的话,只是时不时看安锦佑一眼。
她好像真的感觉不到羞辱,也没有心一样,现在还能笑着和身边的人说话,若是自己,必然直接将那恶妇赶出去!
说到底,这件事也有自己的原因,可是他已经寻了借口,怎么还是…
一顿团圆宴各有心思,吃的也是味同嚼蜡。
终于,宴会结束,安锦佑又张罗着送各位叔伯回去,收拾东西,忙了好一会。
都安排好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黄昏了。
霍靖珣看着统筹忙碌的女子,忽然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想去问问,安锦佑知不知道粮食的事情,她有没有参与这件事,结果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她呢?”
霍靖珣抓了个丫鬟询问。
“回禀侯爷,她是?”
小丫鬟一脸的疑惑,这个她是指的谁?
“安…”
安锦佑…这样称呼是不是不太好?
夫人两个字在他的口中转了一圈,还是没有说出口。
“侯夫人呢?”
小丫鬟眨了眨眼睛,疑惑侯爷为何要这样称呼。
“回禀侯爷,夫人去花园后面的湖边了。”
黄昏的阳光暖暖的,鎏金一样的落在湖上,也落在湖边的人身上。
安锦佑拿着鱼食喂鱼,只是似乎心有不宁,眼神空洞的盯着水面,思绪不知道去了哪里。
“小姐,这气奴婢不能看着你白受!我们去禀告老爷,她算是什么东西!”
不过只是侯府的一个亲戚,挂件一样的玩意儿,即便是侯府,她们也是不怕的!
“你怎么这么久了,还是学不会隐忍,沉住气。”
安锦佑叹了口气,芷微的性子太过急躁,早晚要因为这个出事。
“沉住气沉住气,咱们都快沉到湖底了,也没个光亮。”
芷微嘀嘀咕咕的抱怨,安锦佑一下就笑了出来。
“她说的没错,不过我并不生气,我与霍靖珣本就没有感情。她说的是事实,我若是个痴情想要得到郎君真心的妇人,那必然是悲痛欲绝,但我不是,他的心意在谁那里,都不重要。”
凭借着能力坐稳这个位置,成为不可替代的侯府主母也就够了。
“再者说,霍靖珣赢了胜仗,地位更甚,现在绝对不能得罪侯府的人。”
芷微叹了口气,委屈巴巴。
“奴婢就是替您觉得委屈,若是您早点和赵公子…”
“住口。”
安锦佑的声音都变了。
“无凭无据的旧事,绝不能重提。”
“是…奴婢知错了。”
主仆二人就这样坐着,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阵笛声,婉转悠扬,吹的是名曲《梧桐引》。
“是谁在吹曲子?不过还挺好听的。”
芷微四下寻觅,都没有见到人。
岂止是好听,这首曲子和自己的如今的心境很般配,而且后半段说的是梧桐终究引得凤凰落下,是她的天命,不要为一时的痛苦难过。
吹曲子的是宴会上的人,这首曲子,是给自己的?
一墙之隔的院子里,霍嘉衍坐在轮椅之上吹奏玉笛,心绪和想说话的蕴藏在笛声之中,延绵不绝。
而在安锦佑身后的拐角处,同样躲着两个身影。
“接下来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你现在可是回府了,抓紧把新婚之夜没办的事情办了!”
风鲁都有点敬佩眼前的安锦佑了,真能忍。不过她大抵心里也不好受,要不然能来这听曲喂鱼吗。
“办不了。”
霍靖珣看着那道背影,只觉得心里有一股感觉压着,上不去下不来,难受的很。
“办不了?你是不是…”
他的眼神慢慢往下。
“想什么呢你!”
霍靖珣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
“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一点感情都没有,共处一室都难受,别提…”
风鲁笑的揶揄。
“我都忘了,你没经验。这有什么的,你们两个是夫妻!感情可以后来慢慢培养。”
结婚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么过来的人多了去了,到他这矫情什么?
霍靖珣想起了母亲说的安锦佑种种的好,还有今日在宴会之上她安顿局面,忍着委屈。
她是个好人,善待母亲和弟弟,一心管家。
与自己一样都是被一纸婚约绑在一起的,他不想辜负这样一个女人。因为自己…
他摸了摸自己怀里的信件,那个救自己于危难的人,惺惺相惜。如果对方是女子,他不能保证自己不做他想。
到时候两个女人,如何自处?
“就这样很好,我们应该是挚友。”
“挚友?!你跟自己婆娘做挚友?!”
风鲁听到这话笑都笑不出来了,太荒谬了。
“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别人了吧?”
风鲁像是哪根筋忽然通了一样。
霍靖珣沉默不语,算是默认。
“帮我们送粮食的那个?!”
又是默认。
“那没准是个男的!就算是是个女的,年龄也合适,那你照样可以娶了啊!”
男人有个妾室不是很正常吗?而且那人多半是个商户,商人能嫁给他为妾,已经算是高嫁了。
霍靖珣皱眉看着风鲁。
“如此聪慧绝伦的女子,前有爱国之心,后有军法智谋,怎么能作为妾室?”
风鲁:…
“哥,你是我哥,你想休妻啊?!”
疯了,他疯了!
“若是真到了这一步,我相信她也愿意和离。”
当时赐婚的时候安丞相就极力反对,现在安锦佑也是受尽委屈,安丞相素来心疼女儿。如果自己真愿意背下全部的罪责和惩罚,安家应该开心才对。
“你…”
风鲁已经气的说不出话了。
“若能寻得一个称心之人,有一个就够了,全心以待,终老一生。”
风鲁:陛下现在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已经可以悬起来了。
“不说这个了,你去帮我办件事,给我的“好姑姑”送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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