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听过,是从琴川逃难来的,琴川那爆发了瘟疫,死了许多人,他们现下避难至京都,将军还是早做防范吧。”我心下一惊,起了重视,点点头:“既如此,你也要嘱托军营将士,近期多加防范。”崔燃离府后,我便叫来了老管家嘱咐他道:“近期你们无事千万不要出府,府内多备些艾草,石灰和苍木。”...
此言一出,席间霎时静了片刻。
一向沉稳不惊的丞相面带愠色,重重放下酒杯朝我冷哼一声,以不胜酒力之故告退了。
柳枝安本就憔悴的脸色骤然一白,视线死死盯住了温砚不放,眼底是一闪而逝的阴毒。
太后闻言也沉下脸来:“曲盼烟如今在前朝任有官职,如何能入宫为后,这不是胡闹。”
“你不妨问问她,是否愿意卸下官职,入宫为后。”
说罢,便带着问询的目光看向我,一时之间,数道视线也随之朝我投来。
我仍如入定般怔愣原地,看向温砚正色的神情,我才回过神来。
若是不知前世南羌卷土重来之事,如今天下安定,温砚也履行承诺,我兴许会毫不犹豫应答下来。
但是我既然知晓往后可能发生的事,便必不可能安心居于后宫。
但要在此拒绝温砚吗?
我私心不愿,前世温砚弥留之际所写的遗言我实在难忘。
万般纠结之际,还是温砚先开了口:“此事不必急于回答,今日只是昭告,朕此一生,唯娶曲盼烟为后。”
我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却正撞上温砚投来的目光,温润坚定,不容质疑。
温砚话已至此,太后也只得妥协,只是仍有不悦。
席散之后,我与温砚同行在御花园。
“盼烟如今可愿相信,朕答应你的事,必会一一做到了。”
月光轻柔的撒下,落在温砚清俊贵雅的面容上,显得那么柔和清冷。
这颗曾经化为死灰的心渐渐起了复燃的趋势,我不由得点下了头。
回到府中,崔燃竟已等候多时。
我一心顾虑的南羌一事,曾派崔燃秘密前往暗查。
“将军,我去探查过了,并没有发现南羌余孽的痕迹,草原各部也各自相安无事。”
我听完,面色却依旧凝重。
难道因为重生,前世所有发生过的事都不一定会发生了吗?
还是说,南羌余孽只是潜伏,背后图谋更深?
我没有说话,崔燃看了一眼我的脸色,小声开口。
“将军怎么突然想起要查南羌余孽了,按理说我们这次大败南羌,料想他们几年之内都不敢再犯。”
我睨了他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若如此掉以轻心,可保不住你的脑袋。”
“南羌的军师用计阴毒狡诈,此番他脱逃,日后必定为患,你要紧盯着南羌的消息,一有便报给我。”
“是。”
然而崔燃领命却仍踟蹰原地,我拧眉问道:“还有什么吗?”
“这可能也只是末将杞人忧天,只是回来途中遇到了逃难流民正往京都来。”
能让崔燃有所在意的,必然有所蹊跷。
我听着,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打听过,是从琴川逃难来的,琴川那爆发了瘟疫,死了许多人,他们现下避难至京都,将军还是早做防范吧。”
我心下一惊,起了重视,点点头:“既如此,你也要嘱托军营将士,近期多加防范。”
崔燃离府后,我便叫来了老管家嘱咐他道:“近期你们无事千万不要出府,府内多备些艾草,石灰和苍木。”
老管家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领命下去了。
只是不知此事,温砚那边可有听到风声。
出于担心,我还是修书一封送去了宫中。
事实证明,崔燃的担心并不是杞人忧天。
半月之后,京都爆发了大规模瘟疫,纵使温砚已经提前做好了防疫准备,但京都人口过于密集,几日之内,死者无数。
几次进宫面圣都被温砚回绝在外,上一世与温砚不得见是因为南羌领兵一事。
这次我心有不安,不得已我只得转而去了太医署。
“陛下不慎感染,将军近日只怕是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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