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一刻,她突然回想起了自己学法的意义。不就是为了帮像曾经自己一般走投无路的人,重新开辟一条道路吗?她的家中什么也没有,便不会像别人一样,有在乎的东西事情能被威胁。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什么都不怕失去,就不会被威胁。...
林初夏看着那妇人,仿佛一瞬间便回到了二十年前。
那时的林母,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跪在地上恳求着。
“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求你,帮帮我吧……”
她心头骤然一颤,起身将人扶了起来。
那妇人看着她,她顿了顿,坚定地说道:“这个案子,我接了。”
在某一刻,她突然回想起了自己学法的意义。
不就是为了帮像曾经自己一般走投无路的人,重新开辟一条道路吗?
她的家中什么也没有,便不会像别人一样,有在乎的东西事情能被威胁。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什么都不怕失去,就不会被威胁。
多年来,她一直为此努力。
怎么能因为想要逃开一个人,就放弃自己的理想?
池野将所有资料送到了她的手上。
晚上,林初夏回到家,林母已经收拾好东西了。
她顿了顿,将这个案子和林母说了。
林母沉默了片刻,笑道:“想做,就去做吧,这是你的梦想不是吗?”
林初夏笑了笑,看着林母,骤然红了眼眶。
“不过。”林母看着她,“答应妈妈,不要再住在这里了,也不要再和他见面了。”
“时间会埋葬所有感情,只要见不到,就不会再喜欢了。”
林初夏看着林母,睫羽轻颤了一下,笑着点了点头。
时间真的会埋葬一切吗?
可为什么,十年过去,她的心依旧会为那个如月光般的少年颤动呢?
搬走那天,谢淮并不在家。
这个案件并不复杂,索性便直接住在了酒店。
“尸检报告出来了吗?”林初夏从满桌的文件中抬起头,看向池野。
池野将一份报告放在她手边:“昨天晚上出的。”
林初夏刚接过,手机就响了起来,她看着手机上的陌生号码,犹豫了片刻后接通。
那边很快传来一个大汉的声音:“林律师,我们最后提醒你一次,这件事请您不要再插手了,对您没有半分好处。”
林初夏不答,径自挂断了电话。
这些天她接到的威胁电话并不在少数,可越是被威胁,倒让她,越坚定。
池野担心道:“我还是为你请几个保镖好了。”
林初夏顿了顿,没有拒绝,只说道:“你帮我联系吧,钱还是我来付。”
池野苦笑道:“何必这么见外呢?”
林初夏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论何时,总该保持点边界感,她不喜欢欠别人的。
初步整理案件经过后,已经是晚上了。
她走出写字楼,一眼便看见一旁空地上的谢淮,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冷着一张脸,穿着警服,身子格外挺拔修长。
林初夏不由得呆了呆,明明只是几天未见,却莫名升出了恍若隔世的感觉。
谢淮仿佛在指挥着什么,目光一转,见到她,也不由得一愣。
林初夏收回目光,正想着离开,却猛然听见谢淮喊道:“小心!”
她一愣,就见谢淮迅速往她跑来,下一瞬整个人都被扑飞了出去。
林初夏被谢淮紧紧护在怀里,越过谢淮肩头,她看见一个花盆,从高空坠落,碎在了她刚刚站立的地方。
如果谢淮没有推开她,恐怕她现在就已经凶多吉少。
她心中骤然一冷,抬头往上看去,就见一个人影迅速离开。
虽然看不清脸,她却莫名确定,那个人就是电话中威胁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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