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跟着一位没有脑子的主子,时时刻刻都担心自己没有命,晦气。等了许久,屋内都是静悄悄的,摄政王也没有坐下,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盯着太子看。连小太监们都悄悄抬头看,觉得今日很是奇怪。...
执南星知道时,手也微微一顿,近日东宫太子有点惨。
先是半路遭遇刺杀,丢失一些人手,如今民间又传他蛇妖所化,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司画,让桃月阁的人去再去加把火了,就说东宫太子不止是蛇妖,还会迷惑他人心智,先tຊ帝儿子众多,各个都优秀到头来死的死,残的残···”
“是,奴婢知道怎么做了。”
有各路势力在后背做推手,太子之事在盛京城越演越烈,甚至有朝臣开始上折子,想要更换太子。
这些人不知道流言当不得真吗?他们当然知道是假的。
若是趁机能把太子拉下来,换上其他皇上,那他们便有从龙之功,等新帝上位,自家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
若是失败,也无妨,到时就把责任推到百姓身上,法不责众,太子还能让人杀了南临百姓不成?
他不敢!
摄政王坐在皇位下方的一个位置,离那座椅不过几米远。
还是一身玄色衣袍,手持金色君子扇,坐姿随意也能显出一身矜贵。
眼神不冷不淡的看着朝臣们嚷嚷,有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
“摄政王,先帝虽立太子为继承皇位之人,可要先是人才行啊,难道南临真的要一个蛇妖来皇上?”
“虽说要立太子,遗诏上可没写太子时景承的名字,那就是说换个太子也行。”
“请摄政王三思啊,为国家为百姓为南临的千秋万代,臣等求换太子以慰民心。”
有其他皇子派的人,就有太子派的人,看着这些人蹦来蹦去的气的脸红脖子粗。
“尔等真是愚昧至极,百姓分不清事实,难道百官眼睛也瞎了?”
“东宫太子今年九岁,在皇宫内生活了九年之久,若真是蛇妖所化,当年先帝在世时怎么会不知道?”
“太子不可能隐藏这么好吧,蛇妖之事本就是无稽之谈,可笑可笑实在可笑。”
“臣等不同意换太子,太子自从接手朝政后勤勤恳恳吗,不管是学业还是朝堂之中并未有懈怠,只因流言之事,怕要伤太子的心啊。”
“是啊是啊,若是蛇妖所化,先帝不可能立太子,臣等不同意。”
“不同意。”
“不同意。”
早朝之上热闹到不行,一直到散朝之后不同朝派的官员们走路都在吵吵,谁看谁都不顺眼。
摄政王来到东宫时,屋内传来摔东西的声音,眉毛微微一挑唇角溢出一丝冷笑。
前世他也不少撞见太子摔东西,他自然是训斥一般,要他有一个继承大统的样子。
后面关于暗室折磨他时,忍不住痛时,太子说什么?
“孤才是南临的皇帝,每次都要挨你训斥,次次恨不得杀了你,剐了你才能解心头之恨。”
“呵呵···没想到,孤还没有动手,就先一步落到你的手里,孤后悔了···”
“先杀王叔,再杀执孟两家才对。”
想必他没醒来之前,他本人也没少规训太子,如今···
笑的毫不在意,一步一步踩在各种碎渣之上。
小太监们看到来人都吓到不行,连忙跪在地上请安,生怕惹恼了摄政王被人拖下去砍头。
之前也发生过此类事情,摄政王觉得身为贴身太监要起到劝解的,可他们只是一个阉人,哪里敢劝说太子。
此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等着摄政王一声令下就被人拖出去。
太子时景承手上还拿着一个瓷器花瓶,他没想到摄政王现在会来,最重要无人通传。
心中又气又急生出一股恶意,直接冲着摄政王丢了过去,无需时景漓又有动作,身后天机一脚踹开,看了太子一眼。
觉得主子做的对,这太子就是一个白眼狼,养不熟的。
扶持他不如扶持一个听话乖巧的人,对百姓来说也是一件幸事。
“王叔,侄儿不是故意的,只是手一抖没有拿稳。”他盯着时景漓的想要从他表情里看出些什么。
“王叔大人有大量,不会同侄儿计较的是吗?毕竟父皇让您好好照顾孤的。”脸上有些微微泛红,露出几分兴奋和得意。
德海公公:“!!”
妈的,跟着一位没有脑子的主子,时时刻刻都担心自己没有命,晦气。
等了许久,屋内都是静悄悄的,摄政王也没有坐下,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盯着太子看。
连小太监们都悄悄抬头看,觉得今日很是奇怪。
摄政王竟然没有训斥太子,也没有训斥他们,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还在。
“宫内东西都是有量的,就算你现在是太子,也不能这般浪费。”
“既然不喜欢摆件,从今日起太子东宫不可再去内务府领东西。”
时景漓眼眸冷漠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太子,若不是想要他死在星儿手中,眼前人早就没命了。
太子闻言眼神冰冷,心里有些慌,他敏感察觉到事情开始变了。
有些东西同之前不一样了,到底是年纪小沉不住气。
“摄政王是什么意思?孤才是太子,才是皇宫的主子,如今是要夺权吗?”
“王叔就不怕被天下人所斥骂,落一个不忠不义之名?”他在赌,赌眼前人不敢。
“呵呵···o(* ̄︶ ̄*)o”
时景漓轻轻踹开脚下的碎片,似笑非笑的看着太子,声音像是对待小辈一样包容。
“恐怕太子还不知道,今日早朝,多位朝臣上折子要求换太子。”
“他们说先帝只说立太子,上面又没有写名字,所以换个太子来当皇帝也不算违背圣旨。”
“你说,本王应不应该答应啊?”
屋内气氛降到冰点,众人恨不得捂着耳朵没听见,小太监们更是哭唧唧,这伺候人活计真是不好干啊。
太子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不可能,不可能,肯定是你骗孤的,孤是太子,是先帝亲自定的太子,怎么可随意更换。”
“就算是更换,肯定会有人不同意,只要孤没下来,便一日都是太子,这些人都要听孤的。”
时景承脸色有些扭曲,他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说不该是这样的,一切都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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