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威胁,更像是怪罪。怪她和柳意走得太近了。想到这,陆月棠更是感到一阵寒意。……“我也确实感觉到不对劲了,谁知道他们的迷药那么猛。”...
短短的车厢如同没有尽头的黑暗深渊,陆月棠感到背后有双无形的眼睛盯着自己,充满窒息般的压迫感。
“柳意!醒醒!别睡了!”她摇晃着柳意,心中的恐惧与周遭的环境交织在一起,“下一站我们就下!这车厢不对劲!”
可柳意并未像之前那样不耐烦地醒过来,任她用多大的力气摇晃都纹丝不动。
“柳意……?”陆月棠像刚刚那样确认了一下他的脉搏,并没有死。
还好,还不是最坏的结果。
但周遭的一切明显就不是正常现象,漆黑放大了陆月棠之前那些惊悚的回忆,阴影如洪水猛兽般涌入脑海。
恍惚中,她听见了逐步向自己靠近的脚步声,接着,阴寒的触感紧贴在脖子上。
刀锋尖刃,是一把匕首。
“你、你要做什么……”
身后人还未回应,远处突然有愈发加急的脚步赶来!
霎时间,身后人慌忙一躲,匕首划过陆月棠的侧脸。
一股血腥的味道充斥鼻腔。
陆月棠手抚上脸颊——黏腻的液体沾上指尖,她的脸被划破了。
两人于黑暗之中打了起来,身形相仿,陆月棠看不清他们的模样,分辨不出来谁是谁。
电光火石间,有一人低声骂了一句,似是力不及对方,转头便跑。
另一人乘胜而追,往他背部猛踹一脚,发出沉闷一响,直直倒了下去。
逼仄的车厢只剩下陆月棠和男人站着的身影,陆月棠压紧脸上的伤口,防止鲜血溢出过多。
男人忽然转过身,步步朝她逼近。
陆月棠的心脏几乎提到嗓子眼。
他坐到她面前,因为戴着口罩,只露出了双眼。
“……又受伤了。”
手指抹去了点她脸颊上的血渍,眼里是隐忍的怒意,让人不寒而栗。
“所以说你为什么要逃呢。”
“我不是你的所有物……周南渊。”
陆月棠内心有多决绝,身体就有多颤抖,她甚至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他拆骨入腹。
“所以你说你爱我,也是假的吗?为了从我身边逃走。”
周南渊原本清亮的声音又哑又沉,带着难以察觉的隐忍,扣在她肩膀的手掌心滚烫,浑身僵硬得像块石头。
陆月棠不作回答,爱或不爱,现在来说还重要么?
身后的柳意眼球动了动,似乎要转醒了。
周南渊眼眸一黯,松开了陆月棠,离开前甚至给了她一个威胁的眼神。
比起威胁,更像是怪罪。
怪她和柳意走得太近了。
想到这,陆月棠更是感到一阵寒意。
……
“我也确实感觉到不对劲了,谁知道他们的迷药那么猛。”
柳意拍了拍自己的脑子,感觉说话都有点不利索。
“你除了脸划伤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陆月棠摇摇头。
此时他们刚下高铁,从附近一家很小的私人药店里简单止血消毒,贴了块纱布后就出来了。
“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柳意揉着太阳穴。
陆月棠说:“只看到周南渊,他们好像还不是一伙的。”
“但是都想抓你,是吧?”柳意语气带着点不可描述的意味,“你这算什么,电影里的女主角?”
陆月棠是真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柳意还能和她开玩笑。
“他们今天会对你下迷药,以后就不知道会做什么了!”
她情绪有些激动。
她承认,从一开始确实是觉得作为私家侦探的柳意总有办法对付这些突发情况,可是这也证明她将一个无辜的人牵扯了进来。
刚刚在高铁车厢发生的一切,一想到柳意很有可能因她而死,陆月棠就感到一阵后怕。
柳意被吼得有些懵,敛了笑容,难得正色:“你不必想那么多,我拿钱办事,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危险了。”
可陆月棠听不进去,还想辩驳,却见柳意眉眼一凛,手指向她身后。
他们正沿着护城河去往蒋知昱老家,陆月棠回身看去,河边排水口挂着一个奇怪的物体,尽管有水流不断冲击,那白色的物体依旧堵着道口,微微颤动着——
那是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脸朝下泡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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