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赴京之路万分艰险,我一文弱画师,若遇上劫匪只怕要命丧黄泉了,不如结伴而行?”裴泽庭在一旁脸色愈发阴沉:“放心,你的汗血宝马,劫匪必然追不上。”“即便追上了,见到腰间削铁如泥的玄铁长剑,他们也必然不敢乱来。”...
池扶楹一愣,一回头,就见柳明珏正骑马朝她缓缓走来。
池扶楹有些意外:“明珏,你为何也在此处?”
柳明珏从马上翻身而下:“前几日京中有位大人请我为他与夫人作画,我想着过几日便也该进京了,不如早些启程,不曾想竟会在此处遇见你。”
池扶楹微微一笑,正想说话,却见裴泽庭往前一步,挡在了她的身前。
“是吗?这世间巧合还当真是多啊。”
话语间,裴泽庭抬眼紧盯着柳明珏,眼神中透着寒意。
柳明珏丝毫没有畏惧,迎上他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是啊,大抵是我与扶楹有缘,天公作美让我们多见几次吧。”
说罢,不等裴泽庭回话,转头看向池扶楹,脸上表情也变回温柔和煦。
“只是赴京之路万分艰险,我一文弱画师,若遇上劫匪只怕要命丧黄泉了,不如结伴而行?”
裴泽庭在一旁脸色愈发阴沉:“放心,你的汗血宝马,劫匪必然追不上。”
“即便追上了,见到腰间削铁如泥的玄铁长剑,他们也必然不敢乱来。”
“裴大人是否太过了!”
池扶楹打断他,看着柳明珏委屈垂下的眼尾,有些不忍。
微笑道:“你一人赴京自是不安全,和我们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裴泽庭一哽,下意识便想拒绝,可一见池扶楹微怒的脸,只能将满腹怒意咽了下去。
柳明珏挑眉,微微笑道:“正好在路上你还能给我讲讲京中规矩。”
“对了,你们还未用膳吧,一起吧。”
说完,不等裴泽庭开口拒绝,便直接拉着池扶楹往里走去。
池扶楹自然没意见,她和裴泽庭此刻不尴不尬的,独处一处还有些不适应。
唯有裴泽庭满腹怒意,想着第二日让马夫将人甩开。
谁曾想当晚柳明珏马便被偷了,无奈只能与二人共乘马车。
裴泽庭冷冷看着池扶楹温声安慰他的模样,后槽牙几乎都要咬碎了。
柳明珏拿出一张画:“那日见到你后所绘,如何?”
画中女子温柔窈窕,眉眼间生动,仿佛能从画中走出。
池扶楹由衷赞叹:“不愧是御用画师,当真好看。”
柳明珏微笑道:“是你好看,你若喜欢,我以后再为你作画。”
裴泽庭打断他:“那正好,柳先生不如为我夫妻二人画一张,挂在卧房做装饰。”
他脸上带着笑意,目光却冷了下来。
柳明珏微眯着眼,握着画纸的手紧了紧。
……
五日后,京城。
马车刚停在裴宅外,池扶楹还未和柳明珏道别便被裴泽庭拉着进了府。
柳明珏看着他们的背影,脸上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进入后院之时,池扶楹挣开了裴泽庭的手,朝外走去。
裴泽庭双眸深邃,像是化不开的浓墨:“你要去哪?”
“住客栈。”池扶楹淡淡回应。
裴泽庭敛下瘆人的怒意,压低寒凉的嗓音。
“你我还未和离,裴宅便是你的家,即便和离了,裴宅也有你的一半。”
池扶楹脚步微顿,随后继续往外走。
裴泽庭见状继续道:“此时已宵禁了,你想去哪间客栈?”
池扶楹抿唇,思索了片刻,转身推开了偏房的门。
“这几天我住偏方,和离后我就离开。”
裴泽庭没说话,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转身回了房间。
……
隔日,清晨。
池扶楹有些挑床,夜里睡得并不好,起身时头昏脑胀。
洗漱后,便将和离书写好。
随后她走进卧房,打开立在角落的柜子中间的抽屉。
当初两人的婚契正静静躺在其中。
看着婚契上裴泽庭凌厉的字迹,过往的回忆瞬间袭来。
或许他们的结果早就注定了。
她叹了口气,将婚契拿出,却见下方还摆着一张纸,微微泛黄,似是有些年头了。
她有些好奇,刚将纸张拿出,裴泽庭的声音自身后冰冷响起。
“你在做什么?”
池扶楹被他的突然出声吓到,手颤了一下。
纸张脱手落在地上,她慌忙去捡,却蓦然僵在了原地。
上面只写了短短两行字——
我裴泽庭今生,非江盈盈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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