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莱在法国,在巴黎美术学院。落地法国安排好住所之后,顾鹤庭便每天都在学院附近闲逛。有时候在学校对面的咖啡馆,一坐坐一天。有时候也会混进学校,试图找一找姜莱的痕迹。...
顾鹤庭又住了一天,就办了出院,恢复了工作。
就这样,姜莱再一次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了。
自那以后顾鹤庭好像想开了,又好像也没有想开。
有时候白班连着夜班不要命地上,不上班就跑去姜莱父母家帮忙干活。
也不提要找姜莱,就只是在两人面前晃悠。
毕竟是自己女儿的救命恩人,姜莱父母对他也有些无可奈何。
看着顾鹤庭这个样子,姜母飞到法国陪女儿生产时,也不免有些无奈。
“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他这样可怎么办啊。”
姜莱躺在病床上,不为所动,“时间长了就好了。”
“算了,不想他了,让你爸对付他吧,妈妈在这边多陪你几个月。”
姜母摸摸女儿的脸,“不知不觉你也要当妈妈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27
顾鹤庭翻开日历,又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算算日子,距离姜莱离开已经整整两年了。
叶梨和医院的刘医生结了婚,日子过得很幸福,那个前夫也不再过来骚扰她了。
而今天是顾鹤庭办理离职的日子。
“不再考虑考虑了?”姜父看着顾鹤庭的离职通知单,拿起笔准备签字。
“不考虑了,这些日子谢谢爸。”
姜父见顾鹤庭去意已决,提出签了字,“也好,这两年你也太累了。”
将通知单递给顾鹤庭,看着他身边的行李箱,姜父继续说:
“都过去两年了,你也该放下了,你还年轻,出去玩一玩吧。”
顾鹤庭收好通知单,向姜父鞠躬道了别。
走出医院,眯眼看着刺眼的阳光,擦了擦被阳光恍出的泪水。
坐上出租车:“你好,去机场。”
顾鹤庭这两年只要没有工作就会去姜莱父母家,或者帮忙做饭,或者帮忙打扫卫生。
一开始姜莱父母提到姜莱还会背着他。
慢慢地,两人也不再小心,家里关于姜莱的东西逐渐多了起来。
于是,顾鹤庭知道了。
姜莱在法国,在巴黎美术学院。
落地法国安排好住所之后,顾鹤庭便每天都在学院附近闲逛。
有时候在学校对面的咖啡馆,一坐坐一天。
有时候也会混进学校,试图找一找姜莱的痕迹。
可是在异国他乡想要找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
顾鹤庭甚至不知道姜莱是不是真的在这所学校。
如果真的在这里,都这么久了,她会不会又去了别的地方?
这天,夜色有些朦胧,顾鹤庭又一次毫无所获地走在回公寓的路上,嚼着硬面包。
愤愤地想,两年我都忍过来了!这才一个月算什么?
他有的是耐心!
“姜莱,你回来啦。”一个熟悉的名字突然闯进了顾鹤庭的耳朵里。
顾鹤庭循声望去,却什么都没看见。
身边只有川流不息的人群。
根本找不到那声音的来源,仿佛只是生活给他开的玩笑。
他一时有些恍惚,开始怀疑刚刚的声音会不会只是自己的幻觉。
可是,顾鹤庭第二天还是早早地来到了昨天听到声音的位置。
因着天光大亮,顾鹤庭才在一个拐角处发现了一个公寓楼。
顾鹤庭钻进了公寓对面的小饭店,随便点了点吃的,就一直盯着公寓门口。
终于在中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姜莱!
姜莱穿着一身工作服,提着画画的工具,好像在和身后的人说着什么。
等到那人走出了门口,顾鹤庭才看清,那是一个抱着孩子的男人!
姜莱身边有其他人了?
就在顾鹤庭愣神再看过去的功夫,姜莱已经不见了。
等他追出去时,哪里还有姜莱的身影。
顾鹤庭看着紧关的公寓大门,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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