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郊区别墅里,唯一一个能以这种打扮出场的男人,是别墅的主人,顾泽衍。她捡起了球,直起身子,礼貌的喊了一声:“顾总。”紧接着,她转过身去,拿着小球陪顾摘星继续玩。摘星非常喜欢她,拉着她不肯松手,连睡觉的时候,都一定要她抱着,连育儿嫂都觉得稀奇。...
温悦发现,自己又沉入了昨晚的梦境之中。
她像是一个漂浮在空中的幽灵,眼睁睁的看着梦中的女人历经感情磋磨。
她看见‘她’一遍遍的擦着一对白玉花瓶,仿佛在渴望男人的回心转意。
她看见‘她’在男人跟前跪下,求他救自己母亲一命,却被他几番羞辱。
她看见‘她’抚摸着日渐隆起的肚子,期盼着孩子的出生。
最后,她看见‘她’倒在一片血泊之中,艰难挣扎了一夜,最终选择要离开这个世界……
再次醒来之后,温悦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狭小的屋子。阳光透过不大的窗,洒在屋子里,让她有一种恍然隔世的错觉。
她抱着膝盖,眼泪一滴一滴往下落……
她觉得自己真是蠢到令人发指…
明明好不容易已经离开了这里,竟然阴错阳差的,又回到了这个男人身边,还是以这样卑微的方式。
而顾泽衍,还是那么的高高在上。
他如同施舍一般,给了她一份佣人的工作,甚至都压根没有认出她。
温悦看了看自己被烧伤的手,又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疤痕。
是啊,就算是曾经的她自己,大概也认不出来,现在这个每天穿着佣人制服,在别墅里打扫卫生,卑微至极得如同一个农村妇女的女人,会是她自己吧。
温悦甚至有些憎恨自己。
为什么,明明已经被父亲送走了,却还要莫名失忆。
为什么,明明已经失忆了,却又要在不该想起来的时候,想起这一切。
如果可以,她宁可永远忘记曾经的记忆,就做一个一无所知的人,至少不用容忍此时的痛苦。
温悦靠在床头,哭了不知多久。
此时,她只想趁着顾泽衍还未曾发现她的身份,赶紧想办法离开。
她什么都来不及收拾,躲在卫生间里,联系了远在国外的温昌平。
当年,就是父亲在监狱里,想尽办法为她安排了最后的退路。
如今,她能依靠的人,仍旧只有父亲。
通过电话之后,她擦干眼泪,仍旧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开始了自己作为佣人的一天。
她去了儿童房,想去看看女儿。
如果她这次离开,或许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女儿了。
温悦进儿童房的时候,摘星刚刚吃完一顿,正在玩布娃娃。
摘星刚刚一岁,很喜欢彩色亮晶晶的东西,更喜欢能唱歌的玩偶。现在,就有一个能唱英文版圣诞快乐歌的喇叭向日葵,正在魔性的扭来扭曲。
玩了一会儿,摘星又开始玩球。她的手还很小,玩了一会儿,球就掉了,蹦到了门口。
温悦的心头软成一片,赶紧去捡球。
追到婴儿房的门口,她弯下腰捡球,视线里却出现了一双黑色的居家拖鞋。
在郊区别墅里,唯一一个能以这种打扮出场的男人,是别墅的主人,顾泽衍。
她捡起了球,直起身子,礼貌的喊了一声:“顾总。”
紧接着,她转过身去,拿着小球陪顾摘星继续玩。
摘星非常喜欢她,拉着她不肯松手,连睡觉的时候,都一定要她抱着,连育儿嫂都觉得稀奇。
摘星是被娇养着的,很挑剔的孩子。
她只跟爸爸特别的亲,对于刚刚出现在身边的陌生人,都不太热情。
育儿嫂们来到摘星身边,都会跟她有一小段时间的磨合期。
而摘星对温悦不一样,她就是天生喜欢往温悦身上蹭,抱着她的膝盖要抱抱。
温悦抱着她的小身子,心都快要化了。
而一旁的顾泽衍,看着自己的妻女,飞快的抹了一下眼睛。
虽然,温悦似乎忘记了曾经的一切,可是她好歹还活着,而且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仅这一点,就足以让他感激上苍。
当天晚上,用完晚餐之后,温悦从管家那里听到了信消息。
白管家告诉她:“顾先生要带摘星小姐去一趟瑞士,所有照顾小姐的人,都要跟着一起去。”
温悦十分诧异:“也包括我吗?”
“当然。”白管家对她说:“先生专门点名让你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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