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的日子太苦了,明明我已经看到曙光了,我不想再苦苦求生了,以后每当我看到江景彦,我都能想起谢必安的死,我日日都不得安宁。我后退着,后退着,眼前的人大喊:“红樱,别动,你别动,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我要谢必安!你把谢必安还给我!”我嘶喊着,一股灼热感烧过心口,脚下的小石块滑下深渊。...
师兄将我拥入怀中,共骑一匹马,说着可以找谢长安汇合,原来长安也一起来寻我,他们用实际行为,履行着谢家家训。
许是今晚的月色太美,我轻声哼唱着儿时师兄教我的歌谣,他说:“真好听。”
几声急促的箭声,打破了这片刻的美好。
只觉得后背一片温热,旁边的几个随从纷纷因中箭从马背上跌落。
我胆战心惊,回头,看到月色下师兄棱角分明的下颚线,他嘴角微微上扬:
“红樱,抓紧疆绳。”
身后高处,火把照的通明,一排排弓箭手,江家的。
师兄将我护好,但是我感觉到一股股力量冲击着后背,是箭。
我大喊着不要,不要。
师兄的声音沉稳温柔:
“红樱,别看。”
“红樱……”
我泣不成声,这是江景彦狠下下手,他知道我们一旦回京,他就彻底完了,绑架长公主是谋逆罪,杀人灭口是他最好的选择。
师兄的头低了下来,无力的靠在我肩头,最后一声无力喘息:
“红樱,你还没回答我,是否嫁……嫁进谢家。”
我握紧缰绳,嘶吼着:
“我嫁啊,聘礼我都收了,我怎么会不嫁!你别话了,你挺住,我们还得成亲呢!“
我只觉得整个人都碎了,身后的人最后体力不支,还是跌落马下。
而前方,江家军已经包了过来,对我形成了包夹之势。
我知道已经没有退路,下马,走向谢必安。他背上扎满了弓箭,他早已成了血人……
我托起他僵直的头,轻轻给他擦了一把脸,声音早已嘶哑,努力笑着:
“谢必安,刚才的歌谣,我还没唱完呢。
卿云烂兮,糺[缦缦兮。
日月光华,旦复旦兮。
明明上天,烂然星陈。
日月光华,弘于一人……”
一双玄色马靴停在了我面前,我装作没有看到,静静唱着。
“红樱,跟我走吧。”江景彦伸出了手,我甩开,苦笑着摇摇晃晃站起。
今夜好冷啊,我活了二十二年,从来没有这么冷过,现在江景彦有两个选择,杀我或者将我绑回扬州成为他的禁脔。
我脑子里,突然有什么断了,低头,在满地月华碎屑中看见了无妄的深渊。
以后,再也没有谁会拥我入怀,询问我累吗,长公主死了,死在回京的意外火灾里,我就算在扬州逃出去,谁又会相信我是长公主呢?
这些年的日子太苦了,明明我已经看到曙光了,我不想再苦苦求生了,以后每当我看到江景彦,我都能想起谢必安的死,我日日都不得安宁。
我后退着,后退着,眼前的人大喊:“红樱,别动,你别动,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我要谢必安!你把谢必安还给我!”我嘶喊着,一股灼热感烧过心口,脚下的小石块滑下深渊。
“红樱,回来,我们回扬州,以后你要什么都可以。”江景彦张开手,小心翼翼说着。
我转身,纵身一跃,风声嘲晣,余光中看到江景彦捂着胸口,跪在悬崖边。
谢必安,对不起啊。
23
我失忆了,醒来见到的是一个白皙清隽的男子。
他日日悉心照顾我,他见我不认得他,便问我还记得什么。
我头疼不已,只吐出三个字【谢必安】。
他端药的手晃了一下,在我追问下,才知道他就是谢必安,我的夫君。
他是村子里最俊俏的男子,总有些女孩子在我们院子前徘徊,就为看他一眼。隔壁婶子还提醒我,看紧自己夫君。
夫君是个货郎,这卖货一走就是一两个月,婶子劝我赶紧给夫君生个孩子,这才能拴住男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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