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母亲,你也有孩子,你怎么能狠心虐杀一个和你女儿差不多大的孩子?”牛大娘浑身直哆嗦,她没想到楚母竟然会知道当年的事,她痛哭流涕,对着楚母跪了下来,“我错了,大妹子我错了,我是一时昏了头才害了她……这些年我一直在赎罪,我一直把你当做自己的亲人,使劲的弥补你……”她当年看到自己男人成天趴在那女孩肚皮上涌动,心里怨恨极了。可是她能怎么办?她跟她男人已经有过好几个孩子,肚子里当时又揣了一个,她总不能杀了她男人让自己的孩子没有爹吧?
牛大娘慢吞吞的从屋里起来,一边开门一边抱怨,“楚老妹,这么晚你来有啥事啊?有啥事不能等明天再说吗?”
屋檐下,楚母半张脸隐在灯火后面,缓缓抬头露出雪白密集的牙齿,晃得牛大娘心莫名慌了一下,脑子里也迅速闪过一张相似的脸。
“有点急事,咱上屋里说吧。”
楚母推开她往里冲,牛大娘愣怔了一下,连忙追上去,“哎呦大妹子你这半夜是干哈啊?”
楚母冲进去直接扯断挂在屋檐下的秤砣,又去撕那些符咒,牛大娘急了,上前去抓她的手,“你再发疯也不能撕俺家的符咒啊!”
“哎哟哟,快撒手,别撕别撕……”
牛大娘心疼极了,上手推搡她,“走走走,别在我家发疯!”
楚母反手死死攥住她干瘪粗糙的手腕,有些浑浊的眼阴沉沉的盯着她,“二十年前,有个小姑娘求你放过她,你为什么不肯放过她?”
牛大娘几乎忘了呼吸:“你胡说什么!”
楚母:“她哭着求你放过她,你一刀一刀的砍在她身上,你骂她犯贱,骂她不要脸勾引你男人,你说她该死,要把她千刀万剐。
她身上都是伤,流了好多血,她好疼啊……
你也是母亲,你也有孩子,你怎么能狠心虐杀一个和你女儿差不多大的孩子?”
牛大娘浑身直哆嗦,她没想到楚母竟然会知道当年的事,她痛哭流涕,对着楚母跪了下来,“我错了,大妹子我错了,我是一时昏了头才害了她……
这些年我一直在赎罪,我一直把你当做自己的亲人,使劲的弥补你……”
她当年看到自己男人成天趴在那女孩肚皮上涌动,心里怨恨极了。
可是她能怎么办?
她跟她男人已经有过好几个孩子,肚子里当时又揣了一个,她总不能杀了她男人让自己的孩子没有爹吧?
她忍了下来。
可是后面她给那女孩送饭,看到那女孩故意露着那些青紫暧昧的痕迹,看到那女孩故意炫耀男人们对她的疼爱,她忍无可忍,她才动手的啊!
“楚老妹,你怪我吧,你打我骂我,我都受着,是我对不起你……”
牛大娘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认错,“求求你别把这件事说出去,上面在调查我孙子,这事要是传出去,他的前程可就都毁了。
楚老妹,你也是看着我孙子长大的,他小的时候掉进水缸差点淹死,还是你救了他啊。孝文是个好孩子,他没做过错事,他什么都不知道,你真的忍心毁了他吗?
你女儿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以后我孩子就是你孩子,我孙子就是你孙子,我让孝文好好孝顺你,孝文是个孝顺懂事的好孩子,他一定会给你养老送终……”
牛大娘哭着劝说楚母,劝她想开点,反正女儿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再追究又有什么用?
楚母被她这厚颜无耻的话气哆嗦了。
“老妹子,你难道还想要我偿命?”
楚母有些不以为然,“一个小丫头片子,我可是把我的大金孙子都让给你了!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一个疯老婆子,连个儿子都没有,死了以后谁给你摔盆打幡?”
偿命是不可能偿命的。
她能跪下来给楚母道歉,就已经大发善心,换做她老头子,早就一锄头砸下去要了这疯婆子的贱命。
“我就要你偿命!”
楚母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哭着大吼,“你害了我女儿,我为什么不能要你偿命?”
她要为珍珍报仇。
牛大娘两手掰扯楚母的十指,咯噔蹬几声响,硬生生掰断楚母的几根手指头,然后将她摔在地上,呸了一口,抬脚狠狠的踹在她身上。
“老不死的贱骨头,我都认错了,我都求你了,你竟然还想要我给那个小贱人偿命?
你女儿该死,那些女孩都该死。她们都是些放荡淫贱的货色,天生想和男人做那档子事。她们要真是自尊自爱的好女孩,被抓住的时候怎么不去死?
一个个嘴上说着求饶,被弄的时候一个比一个浪。
你知道吗?
你的好女儿有多贱吗?村里的男人一起上都满足不了她,我要放她走,她不肯走,还趴在那里像条狗一样等着勾引我男人!
我为什么不能杀了她?是她先对不起我的!她明明知道我怀孕了,知道我男人看不上我,她还故意勾引他。
她想进牛家的门,想抢走我男人,想代替我在这个家里的位置。没门!”
楚母被她踹得口吐鲜血,奄奄一息。
牛大娘蹲下来,看着那张和楚珍珍分外相似的脸,抓住她的下巴使劲的捏,就是这张脸,这张狐媚子脸,哪怕多了皱纹,还是一样的风骚勾人。
和当年那个小贱蹄子一样。
牛大娘一手抓住楚母的脸,一手从地上摸起一块石头,“我砸死你个老贱人!”
这样的脸,只有砸烂才能让她消气。
阴风骤然间吹了进来,卷起地上的沙土迷了牛大娘的眼。她使劲眨了眨眼,又举起石头狠狠的往面前的人脸上砸去。
一下又一下,砸得稀巴烂。
等砸累了才丢了石头,将尸体往破麻布袋里一塞,回屋拿了手电筒,拖着尸体轻车熟路的往山上去。
几乎是差不多的时间,山路上多了十几点亮光,一点点的往深山靠近。
……
山上的事已经处理得差不多,江蔓重新布置了阵法,将那些四散的魂灵倒进去养着。
倒着倒着,她察觉到了不对劲。
少了一个。
她心头有种不妙的感觉,霍然回头看向秀才鬼的方向。
浓郁的怨气冲天而起。
鬼哭狼嚎的声音再度响起,比之前更加的阴森恐怖。
嘶嘶呜呜的鬼叫声响起,方圆数十里的鬼怪都不受控制的往怨气的中心飘去。
怨气中心,黑底银纹的阵法在灰色浓雾中浮现,将那些鬼怪全都吸了进去,一时间万鬼同哭,天地变色,原本皎洁的月光都染上了丝丝缕缕的血色。
桀桀桀的古怪笑声响彻天地。
【天道不公,我要毁天灭地,我要杀尽这天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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