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不敢相信地看向她,又想起方才小姐的话,也明白了那话的意思。但她终究不服。凭什么小姐要被这畜生打。两个侍卫将寒露拽开。...
顾侯拿出钥匙将铁盒的锁打开,当打开铁盒的一瞬,只见他神情僵硬。
顾侯将所有契书全扔出来,仔细地翻找。
当箱子见底都没有他要的东西时,只见他怒吼一声,将铁盒掀翻。
气得整个人连脸上的肌肉都跟着抽动。
这时,顾侯夫人进来看见满地的契书,而铁盒内空空如也时,只见她惊呼一声两眼泛白,直直晕了过去。
翌日,顾长晏一大早就听闻他母亲昨夜气病一事,急匆匆赶去探望。
寝卧内,顾侯夫人头缠额带,病恹恹地躺在床榻上喝药。
顾侯又气道:“我说当年密室的东西就该烧了,可你非要留着,如今倒好,被别人拿去当成把柄。”
顾侯夫人哭天抹泪:“我不也是为咱家好,但那些东西其实也查不到什么,当年所有的证据都已经销毁了,只是咱们密室的钱财都没有了,就剩了那贱妇的嫁妆,还好当时只在里面放了一箱。”
“行了,哭有什么用,那其中一人中了毒,想必已经死了,就是这另外一人,既然他敢拿,那必定会再有行动,我会在想法子,对了,此事先别告诉晏儿。”
顾侯夫人点了点头,两个人都唉声叹气地默不作声了。
在门外的顾长晏闻言,满脸愤怒,转头跑去密室。
进入密室,看见一个大大的急字时,顾长晏便猜到这是谁干的了。
当年他初去姜家接近那贱人时,夸过她的曲子犹如急竹繁丝般丰富,正好与她名中的隐字相契合。
搅黄他与公主之事,烧他密室,敢偷走他家东西的人除了她再无别人。
顾长晏拳头紧攥怒气冲冲的冲出去。
姜府西苑居中。
姜青隐刚到皓天阁门口时,寒露急匆匆跑来:“小姐,今日那顾长晏出门了。”
姜青隐一惊:“什么方向。”
“城北方向。”
姜青隐点点头,看来那顾长晏终于来了。
密室那日她本是只想给顾家一个下马威,如今看来她定要好好利用这机会。
姜青隐吩咐尾牙:“你去将大理寺海大人请来,不管什么理由,两刻钟后务必到达姜府。”
她又吩咐寒露:“你去我房内将那颗回心丹拿来。”
“是。”
姜青隐又吩咐皓天阁的守卫:“你们两个,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要二公子出这个院子,明白吗。”
守卫领命后,姜青隐又看向屋内,皓天阁屋内一片欢声笑语,希望那两个人能按她说的将阿焰拦住。
她已经害了阿焰一次,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寒露拿来回心丹,姜青隐吞入口中,启步前往姜府门外。
快到门口时,姜青隐又吩咐寒露:“待会你无论如何也不要动手。”
寒露不明白,疑惑地看向她家小姐:“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青隐停顿脚步凝重地看向她:“待会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出手,要让所有百姓都围过来,记住我说的话,明白吗?”
寒露从未见过她家小姐如此认真的模样,便愣愣地应了下来。
刚踏出府门,就瞧见一辆马车急停在门前。
顾长晏走下马车,沉着脸急匆匆地朝她走来。
姜青隐笑着迎上去行礼:“郎君今日怎么来这了,正巧了,那进去喝杯......”
啪!
话还没说完,顾长晏一个巴掌甩了过来:“是不是你干的,东西在哪?”
寒露大吃一惊,上前扶住姜青隐:“小姐,你没事吧。”
一张娇嫩的脸瞬间红肿起来,姜青隐无辜地看向顾长晏:“郎君说的是什么意思,妾身听不明白。”
顾长晏上前将姜青隐从领口处一把提起,瞪着她:“贱人,你还给我装,那上面的字难道不是你吗。”
姜青隐眼含泪光:“什么字,郎君我不知道啊。”
“贱人。”
顾长晏闻言怒气冲天,一把将她推在地上。
力气大的寒露都没扶住。
“小姐!”,寒露搀扶姜青隐,转头瞪向顾长晏:“光天化日,你这畜生怎敢......”
话还没说完,姜青隐将她的手一捏。
寒露不敢相信地看向她,又想起方才小姐的话,也明白了那话的意思。
但她终究不服。
凭什么小姐要被这畜生打。
两个侍卫将寒露拽开。
姜府门外也围过来许多街上的百姓,纷纷来看热闹。
姜青隐看向顾长晏:“郎君,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
顾长晏一脚踹在她小腹:“贱人,那个急字难道不是你故意留下来的,将我顾家的东西交出来。”
这一脚将她直直踹倒在地,姜青隐疼得顿时一口鲜血吐出来。
但她仍死死咬牙:“郎君,我不懂什么意思,是说那日我将你再无子嗣一事说给长公主吗。”
顾长晏狞笑:“敬酒不吃吃罚酒。”
“今日就打死你,看你说不说。”
只见顾长晏怒火攻心,从腰间抽出一根布满铁针的长鞭,狠狠抽向她。
寒露满眼心疼不停地挣扎:“小姐!”,但终究挣脱不开侍卫的束缚。
门前的百姓纷纷指责,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打女人呢!
顾长晏疯了一般的越打越使劲,一鞭鞭下去,血迹渗透衣衫。
那鞭痕所到之处皆是鲜血淋漓。
姜青隐蜷缩着身子,疼的额头渗出细腻的汗珠。
姜青隐忍着疼痛看向了泪流满面的寒露。
这一刻寒露好像明白了她家小姐要做什么。
她是在拿命保护二公子,用自己的身体对抗顾家。
寒露哽咽了声音,满是不服的大喊:“顾家小侯爷顾长晏打人了。”
“顾家小侯爷杀人了,顾家小侯爷不分青红皂白打人了,来人啊。”
寒露一声比一声大,撕心裂肺地呼喊。
姜府门外周围的人聚集的越来越多,全是指责顾长晏的。
这时顾长晏停下手中动作,撕下衣裳的布条塞进寒露的嘴中。
又气喘吁吁的看向姜青隐:“说,东西在哪。”
此时姜青隐全身上下血迹斑斑,整个人气若游丝,仿若轻轻一碰便会散架。
姜青隐口中一口鲜血喷出,双眸黯淡面色苍白:“不知道郎君说的什么,妾室不明白。”
顾长晏闻言横眉竖目,上前一脚一脚地狠踹她。
寒露见状不断地呜咽挣扎,眼泪不停滚落。
但此刻的姜青隐却好像感觉不到痛了。
就像前世,她每日每夜受刑,烙铁活烧,拶子上手,伤口撒盐,好像只要痛到极致就感受不到痛的滋味了。
犹如活死人般。
但只要自己挨的这顿打,能换来阿焰的平安,能换来顾家的衰败,那就是值得的。
街上看热闹的百姓纷纷看不下去,不论男女老少都指着顾长晏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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