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大学生,那可出息了!”“刘婆子,你这外孙这噶漂亮的,以后肯定不凡,怕是以后你要去城里享福咯!”“刘婆子当年也是咱们村的村花,那样貌不比外孙差!”大家的夸奖,让外婆高兴的眼睛都笑成一条缝了,从始至终都紧紧的拉着江绾的手,遇见个人就介绍夸江绾。...
“绾绾?!”
躺在病床上的外婆,带着怀疑的偷偷转头,看到江绾那一刻整个人激动的坐了起来。
江绾连忙上前,扶住了外婆扎了针的那只手,紧张担心的蹙眉,“外婆,你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和我讲?”
外婆听不太懂普通话,她用不太正宗的方言,好像训斥小孩子一样,质问外婆。
外婆做错事一样躲闪着目光,磕磕巴巴的解释,“不是,不是,外婆没有不舒服……”
一旁的大娘看不下去了,凶巴巴的冲着江绾指责。
“你是哪个呀?怎么能对老人家这么凶?刘婆子可是俺们村最老实,命最苦的,不管你是谁都别想骗刘婆子钱!”
原来连村里人都知道心疼外婆,可外婆的亲女儿却想尽办法将外婆的医疗费骗走!
江绾没空和别人解释,一双生气又心疼的眼神看着外婆,口吻加重,故意威胁道:“你是不是把我给你存的医疗费都给了刘红!?”
身高矮小的外婆瞬间紧张,脸上写满了慌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眼神耷拉着不说话。
“外婆……”
江绾吸了吸鼻子,心疼的拉着外婆的手,语气温柔说:“外婆,我每个月都会给刘红打钱,她有生活费的,你不要被她骗了……”
“啥子?”
外婆想起自己医疗费上面好几万的余额,又看了看瘦的不成样子的江绾,瞬间心疼,给她捂手认错。
“你每个月都给她钱?”
江绾沉默,外婆知道这是默认。
她更加心疼的搓着江绾的手,想要给她取暖。
“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你是不是不上学了?是不是学别人去打工了?”
外婆激动,眼眶红的不行,“外婆已经半截入土了,你不要给外婆打钱,外婆有工资的,你要上学,一定要上学知道吗?”
外婆说的工资,就是退休金,可一个月才八百多,哪里够她打针吃药的。
“外婆你放心,我还在上学,就是大学嘛,一般都是一天才几节课,空余了我就去给人家当家教,一个小时好几百呢!”
她努力宽慰着外婆,笑着拿出陈薇薇给她的学费截图,仔细的,放大的将余额数给外婆看,外婆这才放心拉着她就和那些大娘们介绍。
“这是俺外孙女,是个大学生,俺的钱都是她教孩子赚的,给俺的,可省心,可厉害了……”
一番夸奖,让江绾有些尴尬,但还是扶着外婆配合着外婆的介绍,微笑礼貌的喊人。
“哎呦,大学生,那可出息了!”
“刘婆子,你这外孙这噶漂亮的,以后肯定不凡,怕是以后你要去城里享福咯!”
“刘婆子当年也是咱们村的村花,那样貌不比外孙差!”
大家的夸奖,让外婆高兴的眼睛都笑成一条缝了,从始至终都紧紧的拉着江绾的手,遇见个人就介绍夸江绾。
……
回到那熟悉的院子,那条陪着外婆的大黄狗已经不见了,院子虽然小依旧整洁,除了有些年久老化的痕迹外,看得出外婆每天都收拾的很辛苦。
村里虽然比较闭塞,但是大家也都渐渐盖了新房,就算没有盖新房的那些,也将家里粉刷收拾了一遍,唯独外婆的房子看起来最老最破。
江绾突然有了个想法,她想接外婆去城里,和她一起生活。
“外婆,你这次就和我一起走把。”
小老太一愣,眼神从期待又压制成隐忍,她自顾自的拿起扫帚想要扫雪,却被江绾一把抓住了手腕,夺走她的扫帚,弯着腰与她对视。
“外婆,和我走吧。”
“不咧,不咧,家里我还养了鸡和鸭,我走了它们咋个办?”
江绾眼神坚定,紧紧抓住外婆的手,微微蹙眉道:“卖了!”
“或者,你想要带走也行,我给你租个带院子的房子,你可以继续养它们。”
她的用于太明显,外婆却还是摇头,拍着她的手背宽慰,“小绾绾长大了,但外婆也老了,走不动了,”说着,拉着她进屋,“再说外婆的家和朋友都在这里,外婆去哪里呀?”
“可是外婆……”
不等她再说什么,外婆笑着从锅里拿出一根温热的地瓜给她。
“这是外婆自己种的地瓜,也是咱小绾绾最爱吃的地瓜,快尝尝。”
外婆的地瓜不大,看得出她种的很辛苦。
江绾看着外婆给她掰开,又扒好皮的地瓜,眼眶越发发烫,咬了一口地瓜,甜的她感觉到了一丝咸味,她用手背擦了擦脸。
原来是她眼泪的咸味。
后来,她又和老师请了几天假,答应唐老师会按时回去进行领舞选拔后,这才被同意。
这晚上,江绾撒娇的让外婆搂着她睡,暖和和电褥子,还有外婆的怀抱,这一夜她美梦到了天亮。
雪已经下的到脚腕处,江绾正在扫雪,外婆在屋里做饭,这样的光景让江绾很是满意,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看着屋里忙活的小老太,不由的哼起了歌。
下一秒。
一道冷戾的声音,从她背后袭来。
“你不去上学,就是为了在这里扫地吗?!”
她被声音惊的猛然转身,一身修剪修身得体的黑色羽绒服,里面确实一身高级定制的西装,沈熄皱着眉头盯着她。
不知道是太冷了,还是一路的颠簸让他不悦。
“你怎么来这里了?”
“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了?”
沈熄说着,就让陈康从后备箱拿出如同小山一样的礼物,眼神里更有一丝骄傲,仿佛在等着江绾询问他,这些都是什么。
奈何江绾没有。
她看着那些高档的营养品,还有大牌的那些羽绒服、衣服、鞋子之类的,就知道他是准备充足来的。
可这些根本不适合外婆。
“这里是我外婆家,我来是理所应当,沈总您来恐怕就不合时宜了。”
她眼神淡漠,说完便继续开始扫雪,时不时的挡住了外婆的身影,仿佛在害怕沈熄会用外婆来威胁她。
沈熄看出她的防备,冷笑道:“江绾,我还没卑鄙到利用老人家来威胁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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