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自己一用力,她就会死。他拧断过许多人的脖子。可现在他却舍不得了,他红了眼紧盯着她:“这些日子,只有你进入过书房,被偷的又是有关楼家的卷宗,只有你姓楼?你想做什么?”“你回来,是不是就是为了报仇?”...
楼昭菱呼吸不畅,痛苦的望着他:“时阅,你在说什么?”
谢时阅看着她白皙的脖颈,被自己掐在掌心。
只要自己一用力,她就会死。
他拧断过许多人的脖子。
可现在他却舍不得了,他红了眼紧盯着她:“这些日子,只有你进入过书房,被偷的又是有关楼家的卷宗,只有你姓楼?你想做什么?”
“你回来,是不是就是为了报仇?”
一连三问,楼昭菱确实能感觉到他的愤怒。
楼昭菱抓住他的手,艰难开口:“我没有……如果你不信我,便杀了我吧。”
她的双手松开,紧闭着双眼,好似真的在等死。
谢时阅看着她紧闭的眸子,压了压怒火,最终还是将她松开。
终于,楼昭菱得到了自由,她趴在妆奁前,握着脖子,难受而剧烈的咳嗽着:“咳咳……”
谢时阅垂在身侧的双手攥紧:“我的耐心有限。”
楼昭菱缓缓抬头,含泪泛红的眼眸望着她:“你第一个便怀疑到我头上,为何五年过去了,你依旧还是不信任我?我以为……”
说到此,楼昭菱眼角的泪落下来,一副失落至极的模样:“难道你还要将我流放?”
谢时阅看着她,心底那底气反倒消减了不少。
“如果让我查到是你做的。”
谢时阅咬牙切齿,说到这,却也是顿住了。
楼昭菱缓缓睁开眼:“我问你,楼家的卷宗只丢了书房的还是全部都丢了?”
谢时阅没有回答。
不止如此,还有其他有关恒王,被他压下来的案卷,全都丢了。
楼昭菱却是知晓了答案:“我是去过你的书房,可我整日都不曾出门,北镇抚司我又如何去偷,你未免太高看我了。”
“不过,我确实从你书房偷了些东西。”
谢时阅冰冷的眼神如冰棱般刺向了她。
楼昭菱缓缓来到床边,将还未还回去的陈情书拿了出来,在谢时阅要杀人的目光中,将陈情书递还给他。
她看着他,眼底有感激:“看到这份陈情书,我才知道,这么多年,我对你一直有误解。”
谢时阅没想到她从书房里拿了这个,心底一时不是滋味。
就在这时,外面又有人来禀告:“指挥使,有黑衣人潜入书房。”
“追!”
谢时阅又恢复成那不近人情的指挥使,转身离开。
楼昭菱看着他离开,脸色煞白,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去,踉跄一下,跌坐在绣墩上。
方才眼底的感激尽数散去,只剩下一片冰冷。
她利落将眼泪抹去。
方才她离死就差一步之遥,其实将陈情书拿出来,她也是在赌。
幸好她赌赢了。
今夜注定是乱糟糟的,据说那擅闯书房的黑衣人被抓到了,但是那人是死侍,当场便吞毒自杀了。
一夜无眠。
楼昭菱为了避免谢时阅再怀疑到她头上,整日闭门不出,只在后院散散步。
这日,有人暗中给楼昭菱送来一张纸条。
楼昭菱打开,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两行字——
“时机成熟,尽快离开谢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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