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洲借着烛火看清那图上的内容,神色复杂。他低声唤我的名字:“晚棠,晚棠......”我心道不好,这厮又要犯浑。我一把推开他,委屈道:“夫君整日里忙,晚棠实在无法,只能用这画笔寄托思念......”...
“夫君......”我满眼都是泪,“对不住夫君,晚棠实在是......”
顾庭洲借着烛火看清那图上的内容,神色复杂。
他低声唤我的名字:“晚棠,晚棠......”
我心道不好,这厮又要犯浑。
我一把推开他,委屈道:“夫君整日里忙,晚棠实在无法,只能用这画笔寄托思念......”
顾庭洲追过来道歉,我装作生气,不让他碰。
他却喜滋滋地,一遍又一遍看那画像,越看越觉自己丰神俊朗盖世无双。
和衣躺下,我才发觉后背出尽一身冷汗。
幸而早有准备,又让秦娇一早将那萝卜章带出去处理。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次日一早,便听得院里乱了套。
塔里克两个得力部下被搜出与朝廷官员私下联络的信件。
那两人大呼冤枉,并一口咬定被人出卖。
塔里克震怒,立刻让人去追查这两人一直在联络的神机营将领。
而此时,裴府也接到我的信件,将近日我在顾庭洲处查得的线索连夜送往宫中。
院里仍乱成一团。
秦娇一身黑衣悄然走进屋子,她将收集回的情报一并告知于我。
最后,秦娇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姐姐,裴阁老让我带回此物。”
我接过一看,顿时泪如雨下。
海棠花花笺上只有几个大字:谁言晚棠不逢春
是谢辞亲笔。
我从未真的相信谢辞已经去了,此时印证了猜想。
心底情绪翻涌,我一时不知该哭还是笑。
我迅速将那字条用火烧了,收敛神色回过身:“多谢。”
秦娇欣喜道:“姐姐,记得你答应妹妹的事。”
“我秦晚棠一向言出必行,待来日成事,定会赦免你。”
秦娇喜不自胜,脚步轻快转身要走。
“秦娇,顾庭洲不是良人,离他远些。”
“莫要重蹈覆辙。”
秦娇愣了一瞬,眼底泛起泪花,退出门去。
顾庭洲就在这时走了进来,试探着道:“我听闻,今日已第七日,太子已入殡。”
“将停灵数月后下葬。”
我木然点头,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顾庭洲显然很满意我如此冷漠,凑近了道:“如今朝野震动,局势不稳。”
“再过三日,待事成之后,我便带晚棠离开。”
我面露难色:“夫君,晚棠有一事相求。”
顾庭洲拔高语调,凝神看我:“莫不是还想见谢辞?”
我摇头:“谁要见他。”
“裴阁老于我有恩,我只想在离开前远远看他一眼。”
我攀上他脖颈,柔声问:“可以吗夫君?”
“这是自然。”
翌日,马车停在开阔处,顾庭洲牵着我的手坐在马车内。
我目光紧紧锁定院门,一身着粗布麻衣的小厮走出,将一纸白灯笼挂上。
我察觉这信号,攀上顾庭洲的手臂:“夫君,我想再离近些,晚棠写了封家书,想亲手交付。”
他自然是不肯。
于是我便退而求其次:“那夫君帮我。”
顾庭洲接过信,犹豫道:“晚棠怎舍得让我以身犯险,这信,交由小厮便可。”
他果然多疑,将信取出,反复查看过才递交出去。
我心跳如雷,耐着性子在马车里坐了半晌。
顾庭洲靠近我耳边,摩挲着指尖细腻的白色粉末,轻声道:“晚棠,迷药这种招数,用多了便没意思,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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