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山了,那几个洗衣的觉得不对,就跟了上去,结果看见她一路朝着山崖走,坐到山顶的悬崖边边上,然后就跳下去了!”他尝试着沉声开口,语气中难掩慌乱:“你们在山下找到人了吗?”“我带着邻里四舍快把山脚下翻遍了,可是没有人啊,大家伙们说是会不会掉到那个河里去,冲走了?”报信人慌里慌张,回答着沈焰的问题。说来也奇怪,山下没有找到人,可是山下的河离悬崖边沿还隔着一段距离,人要是掉到河里,还是有些难度。
大梦初醒,沈焰几乎是第一眼看向自己的身边,叶槐禾还在沉睡。
对方漂亮的面容带着无法忽视的疲惫,沈焰伸手将叶槐禾鬓角凌乱的碎发拨到耳后,心终于定了定。
沈焰穿戴好,天不亮地便赶去了县衙,这是他在南州县历练的最后一天,这公务都处理好,新官上任,他就准备带叶槐禾离开南州去京城将军府。
他早起做好了饭,仍然是老一套的馒头煎蛋,但这一次的鸡蛋不再有焦糊,摸索之间沈焰掌握了火候。
做完,他将那些菜放在了锅中保温。
沈焰一路匆忙地赶到县衙,开始处理最后的公务。
有曾经他主持过正义的百姓带着孩子过来感谢,看着那半大孩童,突然记起叶槐禾在成亲的时候甚至还跟他说过,她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念及此,沈焰眸色柔和。
一旁的几个衙役也才惊讶的发觉,原来严肃冷冽的沈县令也可以这样温柔。
这三个时辰是沈焰觉着这辈子最难熬的时间,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叶家去。
沈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叶槐禾醒没醒,他一定要跟她道歉的。
“哎哟!可算赶到了,沈县令快些到南边山头去啊,有个人出事了。”
这么一声叫唤打破了大堂里的寂静氛围。
有衙役连忙上前,把人拉到了偏远的地方:“县令大人还在处理公务,不得随意打扰!”
那人没说话,只是看着沈焰,这一眼,让沈焰处理公务的手都顿了下来,心里掠过一丝不安。
“那个叶——叶槐禾,从山上跳下去了。”
闻言,沈焰手上的毛笔倏而滑落了,他一步两步走到那人身前,皱眉厉声质问。
“你说什么?”
“今天大概早饭点后,百姓们说有个女人上山去了,那些在河那边浆洗衣服的人说她们认得,是叶槐禾,说她惨白的一张脸,无论她们说什么也不理她,像中了邪一样。”
报信人哆哆嗦嗦地,眼前的沈焰模样十分恐怖,但都说到这了,也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说。
“她上山了,那几个洗衣的觉得不对,就跟了上去,结果看见她一路朝着山崖走,坐到山顶的悬崖边边上,然后就跳下去了!”
他尝试着沉声开口,语气中难掩慌乱:“你们在山下找到人了吗?”
“我带着邻里四舍快把山脚下翻遍了,可是没有人啊,大家伙们说是会不会掉到那个河里去,冲走了?”
报信人慌里慌张,回答着沈焰的问题。
说来也奇怪,山下没有找到人,可是山下的河离悬崖边沿还隔着一段距离,人要是掉到河里,还是有些难度。
而且他们也带着人去看过那个悬崖,悬崖山上没有任何足迹,从上往下看,那些树枝都没有折断的迹象和划痕。
“哦,对了!”
报信人突然想到什么。
“她……她还说,还说——”
沈焰揪住报信人的衣领,眸中带了血丝,看起来格外渗人:“说了什么?”
“说是,这样就不用劳烦县令大人因为曾经的事去折磨她了,她叶槐禾放过你,也放过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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