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闻音阁?”宁熹元迟疑半晌。所以,是字面意思吗?——闻音阁主正在柜台边算账,突觉一阵冷风刮过,大门顿时紧闭。白衣少年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大堂之中。...
“你就是闻音阁的阁主?”
宁熹元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最终提出了质疑。
修为不高,相貌平平,看起来很肤浅,没有任何世外高人的样子。
系统搞错了吧。
“正是在下。”闻音阁主搓了搓手,凑了上来。
“看,他身上的毒能解吗?”宁熹元一把将宴祁安推上前,淡淡道,“你想要什么都好商量。”
宴祁安:“......”
“劳烦阁主。”
纵然心中嫌恶,但少年依旧恭敬行礼,一副温和有礼的模样。
闻音阁主打量着宴祁安,目光仅仅停留一瞬。
接着转头看向宁熹元。
“小姐,他身上无毒。”
闻音阁主给出了回答。
既然看不出有毒,更没解药。
宁熹元瞬间就捏紧了宴祁安的手腕,上前去:“再给你一次机会。”
“真的没有吗?”
要真是世外高人的话,装过了,可是会挨打的。
“你们是什么关系?”
闻音阁主皱眉,打量着眼前两人。
一黑一白,远远看去,好似那索命的黑白无常一样。
好在两人样貌出众,硬生生穿出了超凡脱俗的气质。
他从未见过两人。
“未婚夫妻。”宁熹元语气已经有些不耐。
闻言,闻音阁主眼神又亮了几分,甚至笑出了声。
笑声除了猥琐,再没别的意思。
“小姐的未婚夫除了体虚,没什么大碍。”
宴祁安:“......”
他不动声色地挡在了宁熹元面前,那种犹如实质般粘腻恶心的视线,让他心中的杀意蠢蠢欲动。
宁熹元点头,随口道:“他确实虚了点儿。”
紧接着追问:“真的没有别的了?”
手有点儿痒,诛神剑很躁动。
闻音阁主目光在宁熹元脸上游移,忽地上前一步,悄声说道。
“未婚夫体虚能满足你吗?小姐。”
声音虽小,却没避嫌。
明明白白说给每一个人听。
宴祁安脸上的笑容淡了,拇指擦过食指的指腹,略微顿了顿。
“嘶...”
宁熹元轻吸了口气,笑了,眉眼弯弯,漂亮又灵动。
行了。
有人该死。
也有系统该死。
“你面色发黄,印堂发黑,三日后有血光之灾,恐有性命之忧。”
闻音阁主再次开口,依然是故弄玄虚的
宴祁安垂眸,敛去杀意。
这种腔调...
啧。
真恶心。
只是,身后的少女突然一把将他推开。
“要死啊?”
宁熹元凑上去了。
咦?
有转机,杀意暂停。
“对,要死的。”闻音阁主正色道。
“若想知道破解之法,小姐可随我单独去内堂。”
“我细细说与你听。”
他闻音阁别的不说,迷药就有大堆。
奇门遁甲、木偶傀儡。
进了内堂就是高手来了也插翅难逃,更何况一个小美人儿。
还有...
闻音阁主看了眼宴祁安,冷笑。
毫无灵气,空有一副皮囊的病弱少年。
隔墙有耳,还是未婚夫?
这种感觉...
妙啊。
“...告辞。”
宴祁安冷声道,他抓起宁熹元的衣袖,朝外走去。
“欸!别走啊小姐,血光之灾!”那闻音阁主连忙去拦。
宁熹元却也随着宴祁安离开,只是走到门口时,回头,朝着闻音阁主咧嘴笑了。
“三日之后,我得死哦。”
“不是我死......”
就是你死。
后半句话没说完,宴祁安已经拉着她重新回到了人声鼎沸的大街上。
嘈杂的声音让宁熹元皱眉。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宴祁安松开她的手,继续朝前走。
宁熹元跟上,才发觉少年周身的气场有些冷。
她微微仰头,去看宴祁安的侧脸。
薄唇抿成一条线,再没弧度。
诶呀?
生气了?
为什么?
宁熹元心思回转,很快想明白了一切。
讨厌油腻猥琐男?
芜~
她也行。
油腻猥琐,她轻轻松松就行。
今晚就试试,希望宴祁安能多恨她一点儿。
“少宗主,奴有东西忘在闻音阁了。”
宴祁安猛然停下,转身。
宁熹元及时停步,没有撞进他怀里。
“嗯?”
宴祁安有拿什么东西吗?
“少宗主在此地,莫要走动。”
“奴去去就回。”
说罢,白色的身影在她面前一晃,就消失在人群之中,再无踪迹。
“这小瞎子...”
很灵活啊。
宁熹元并不懂,但没跟上去。
她得给反派足够的私密空间啊,不然怎么搞事,怎么变强?
宁熹元百无聊赖之时,耳边传来阵阵丝竹之声。
不算精妙,但足够悦耳。
抬头,一阁楼直插云霄,四方挂着红色灯笼,檐角飞翘,雕刻龙凤呈祥。
丝竹之声就是从里边传来的。
这是...
“闻音阁?”
宁熹元迟疑半晌。
所以,是字面意思吗?
——
闻音阁主正在柜台边算账,突觉一阵冷风刮过,大门顿时紧闭。
白衣少年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大堂之中。
“你?”
“又回来了?那位小姐呢?”
阁主搓手,觉得这事情有转机。
毕竟这世上不怕死的又能有几个。
“我随你去内堂,如何?”
少年的声音如清风过耳,沁人心脾。白衣胜雪,清冷孤高,像冰山之巅的千山雪莲般,不染尘埃。
阁主笑:“好啊。”
这样的少年,玩起来滋味定然也不输女人。
踏入内堂的瞬间,阵法运转,结界笼罩。
一把匕首横在了阁主脖颈上。
“你不该说那些话。”
少年的声音似乎变了腔调,冷的令人心里发毛。
“脏了我的耳朵。”
阁主不慌不忙,冷笑着看向眼前的少年。
“原来是为未婚妻出气啊。”
“有胆量。”
“但怕是要把自己......”
阁主突然不说话了,因为看似病弱的少年抬手间卸掉了他的下巴。
寒光闪过,他已没了舌头。
“啊...啊啊!”
阁主瞪大眼睛,却只能发出无助的声音。
这不可能!
挣扎中,他拽掉了少年眼睛上的白绸带。
紫色的双眸全然是对生命的漠视,淬着冷意,犹如魔鬼。
魔...魔族!
阁主想逃,他催动着阵法,但是毫无用处。
“你不该...觊觎我的猎物。”
温热的鲜血落在手上,宴祁安笑了。
这种杀人的快感啊...真令人上瘾。
鲜活的生命在他手中一点一滴的流逝,做着徒劳无功的挣扎。
方才心中的躁郁,在此时得到了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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