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后,她准备在手机上下单一些菜,给两人做顿午饭。摸了摸裤子,发现手机还在主卧里。于是又往主卧走。她刚推开门,看宗政翊已经换好了衣服,正从衣帽间往出走。夏宜站在门口,有点不好意思看他,“我一会儿做午饭......你想吃什么?”宗政翊低头扣着表链,“你身体才恢复,别弄了。”说着抬头看她,“卫达叫了饭过来,应该快到了。”正说着,门外门铃响了。
夏宜闭着眼, 睫毛微颤了颤,“你别走......”
宗政翊低头,声音温柔, “抱着怎么给你拿药?”
他稍微挪了下身子,夏宜立马紧了紧环着他腰身的手, “别走......”
宗政翊没办法, 只能一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拿起一旁的手机, 给陈医生打电话。
“她现在体温在39.2,整个人也迷迷糊糊的,要不要去医院?”宗政翊说着,又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夏宜。
女孩闭着眼, 眉头紧皱。
“您先给她吃点退烧药, 然后再帮她物理降下温, 用酒精或者毛巾帮她擦擦身体。如果温度一直降不下来, 那就去医院。”
宗政翊挂完电话,轻轻伸手, 将手背贴在她额头上,还是很烫。他低头看她,夏宜缩在他怀里, 脸颊绯红。
宗政翊握了下夏宜的手, 温声道:“我出去一下, 拿东西帮你降降温好不好?”
夏宜摇摇头, 环着他腰的手一点不肯放,声音软糯糯,“不好,你别走......”
宗政翊被弄得没了脾气, 柔声道:“一直抱着,你能好吗?我怕你身体难受。”
“我口渴......”夏宜出声。
宗政翊侧身,拿了放在一旁的温水,递到她唇边,“张嘴,喝水。”
夏宜无力地抬起头,眼神迷蒙,喝了一小口,却皱眉,“水好烫。”
宗政翊疑惑,热水放了一会儿,温度应该正好合适。他低头喝了一口,看向她,“不烫,温度正好。”
夏宜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就是烫。”
宗政翊看她一眼,只好低头吹了几下,然后轻轻托起她的头,把水喂给她。
夏宜小口小口地喝着,嘴唇时不时碰到他的手指。他目光顿了顿,帮她擦了擦嘴角的水渍。
夏宜软软靠在他怀里,呜呜囔囔出声:“好难受,为什么房间一直在旋转......”
“那去床上躺着。”
夏宜眯着眼睛,点点头。
宗政翊扶着她一点点躺下,又给她重新量体温。
她睡了没十分钟,伸手掀了被子,“好热......”
宗政翊起身,又给她盖上。
安生了没一会儿,他听见她出声:“我想吃车厘子......”
宗政翊走过来,视线落在夏宜脸上,她闭着眼睛,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说梦话。
“想吃车厘子......”夏宜又念叨了一遍。
宗政翊拿起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半小时后,新鲜红润大颗的车厘子被送了过来。
宗政翊耐心地一颗颗喂着她吃。
夏宜时不时的会咬住他的手指,他扫她一眼,“你往哪儿吃?”
她半眯着眼,声音含糊不清,“你的手指......好甜。”
真是烧糊涂了。他伸手,拇指抚了抚她的嘴角,“生病怎么这么缠人。”
一整晚,他给她量体温,喂药,递水。一会儿要揉太阳穴,一会儿要让喂水果,几乎是快到天亮,他才哄着她完全睡着。
早上八点多的时候,夏宜动了动身体。朦胧中,感觉周身被拥住。
她迷蒙地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冷峻帅气的脸,男人闭着眼睛,薄唇轻抿着。
还有她的手,正搭在宗政翊的脖颈间。大脑瞬间嗡嗡的,她赶忙低下头,悄悄准备转身。
她刚动了一下,头顶传来低沉慵懒的嗓音,“知道你昨晚折腾了我多久吗?”
夏宜缩着手,尽量不碰到他的肌.肤,她摇摇头,“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
宗政翊像是叹了口气,轻柔眉心,“算了。”
他伸手摸了摸夏宜的额头,“嗯,不烧了。”
又撩起眼皮问她,“还难不难受?”
夏宜圆圆的杏眼眨了眨,摇头,“不难受。”
宗政翊眯着眼,点了点头,像是累了。
“那我先起床了。”夏宜说着正要转身。
却又被一只手捞了回来,“别动,胳膊被你压麻了。”
男人声音低磁,自上而下,低低传入她的耳中。
他伸手圈了圈她,嗓音带着浅浅的倦意,“再睡一会儿。”
夏宜贴在他颈窝里,蜷着不敢动,又睡不着,眨了眨眼睛。
“别眨眼睛。”宗政翊说着,下巴往她头顶上搁了搁。
被他这么抱着睡了会儿,夏宜实在坚持不住了。
她轻轻抬起手,食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宗政翊的胳膊,“我真的睡不着了。”
宗政翊眯着眼,微微侧了侧身,手臂从她脖子下抽出来,声音懒洋洋的,“去吧。”
征得他的同意,夏宜往边上挪了挪,麻溜地下床。
......
洗漱完后,她准备在手机上下单一些菜,给两人做顿午饭。
摸了摸裤子,发现手机还在主卧里。于是又往主卧走。
她刚推开门,看宗政翊已经换好了衣服,正从衣帽间往出走。
夏宜站在门口,有点不好意思看他,“我一会儿做午饭......你想吃什么?”
宗政翊低头扣着表链,“你身体才恢复,别弄了。”说着抬头看她,“卫达叫了饭过来,应该快到了。”
正说着,门外门铃响了。
“应该是送过来了,我去开门。”他说着往出走。
餐桌上,全是清淡的病号餐。
夏宜吃了口饭,看向对面安静吃饭的宗政翊。
男人好看的眼睛下面有一圈淡淡的青色。他昨晚一定没睡好。
“昨晚......我给你添麻烦了吧?”夏宜咬着筷子,抬眼看他。
宗政翊握着碗,点点头,“确实,缠了我一整晚。”
夏宜捏着筷子,“对不起,我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你下次别管我就行......”
“你抱着我不撒手我能怎么办?”宗政翊握着水杯,看她一眼。
“那我以后注意,绝对绝对不乱抱你了。”夏宜一脸诚恳地说着,甚至准备举起手起誓。
宗政翊瞥她一眼,夹了只虾仁放到她碗里,“赶紧吃饭,菜都凉了。”
夏宜看了眼手机,小区群里来了消息。
“太好了,我们小区的电恢复了。” 她放下手机,看向宗政翊,“那我一会儿把我的东西收拾一下,今天不用住你这了。”
宗政翊敛了眸子,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他喝了口水,淡声道:“嗯。”
......
回家后的一周,夏宜一直在忙面包店的装修设计,终于把最后要施工的方案定下来了。
她从沙发上起身,刚伸了个懒腰,江映乔给她打了电话过来。
“夏宜,今天有空陪我去酒店试个菜吗?” 江映乔问。
“有啊,我刚好把事都忙完了。”
“那我这边忙完开车来接你。”
“好,那一会儿见。”
挂完电话,夏宜看了会儿手机,看到新闻上宗氏集团成立专项教育基金会的报道。
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梁云瑾身边的宗政翊。
人群中央处,他一身黑色西装,系着温莎结,稳重又凌厉,周身散发着凌冽的气场。
自从她病好那天回去后,两人没再联系。
宗政翊家里那边像是没有什么事需要她配合。
下午六点半,江映乔开车来接她。
江映乔停好车,两人被带去提前定好的包间。
这家酒店的设计风格偏向中式庭院,有古典韵味,但又不失现代感。
夏宜坐在座位上,盯着房间内低调中不失奢华的装修,感叹道:“这家消费一定很高吧。”
“你放心吃,我这属于工作,公司给我报账。” 江映乔笑笑,说着倒了一杯酒给夏宜,“这家鸡尾酒是特调,他们家的特色,喝喝看。”
夏宜举起酒杯,抿了一口,“你们酒店行业竞争压力也是蛮大的。”
江映乔叹了一口气,“谁说不是呢,安达在蒲城新开的酒店出了点问题,彦恺哥最近江城和蒲城两头跑。”
夏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压力一定很大,林叔叔对他要求那么严格。”
“彦恺哥那么优秀,他出马没什么搞不定的。”江映乔举着酒杯笑着说。
夏宜抬眼,“你很崇拜我哥?上大学那会儿你就老夸他厉害。”
江映乔抬手,挽了下耳边的碎发,“我学酒店管理,当然崇拜他了,还是他带我入行的。”
她说着举起酒杯,喝了一口。
江映乔看向夏宜,“好啦,不说我了。你和宗政翊怎么样了,你最近都没怎么和我聊你们的事了。”
夏宜吃了口菜,“也没怎么样,就是上周我发烧了,然后在他家住了一夜,他照顾了我一晚上。”
江映乔放下酒杯,惊讶道:“他照顾了你一整夜?”
“人家也不想耗一整夜,是我非抱着不让走......”夏宜想想就难为情。
“那你们俩......是睡在一起了?”江映乔睁大眼睛看向夏宜。
夏宜点点头,“对。”又急忙强调,“但是没有别的什么事哦,只是......抱着睡了觉。”
“夏宜,我发现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你都敢抱着男人睡觉了。”
“我生病了什么也不知道,按他的原话说我缠了他一晚上。”
夏宜说着,眉头紧皱,“他说话欲言又止的,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还干了其他事。”
“你睡觉有多不老实,我是领略过的。”江映乔笑笑。
“有多不老实?”夏宜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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