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2日,傅宴洲出院的日子。沈凛,苏瑜和沈庭之各自准备了花束和出院礼物。“瑾舟出院快乐!”每个人都结结实实给了傅宴洲一个拥抱。在一片欢乐之中,傅宴洲坐上了回家的车。等红灯的90秒,他按下了车窗。巨大的帝王蝶LOGO赫然出现在眼前,是蝴蝶大厦!傅宴洲瞳孔一缩。漆黑夜空,凛冽春风,李红霞傅小刚的伤害,陆知夏的冷漠,那些不堪痛苦的记忆在这一秒钟疯狂碾压他身体的每一寸。蝴蝶大厦楼前摆满了白色黄色的雏菊,
4月12日,傅宴洲出院的日子。
沈凛,苏瑜和沈庭之各自准备了花束和出院礼物。
“瑾舟出院快乐!”每个人都结结实实给了傅宴洲一个拥抱。
在一片欢乐之中,傅宴洲坐上了回家的车。
等红灯的90秒,他按下了车窗。
巨大的帝王蝶LOGO赫然出现在眼前,是蝴蝶大厦!
傅宴洲瞳孔一缩。
漆黑夜空,凛冽春风,李红霞傅小刚的伤害,陆知夏的冷漠,那些不堪痛苦的记忆在这一秒钟疯狂碾压他身体的每一寸。
蝴蝶大厦楼前摆满了白色黄色的雏菊,还有傅宴洲的拍立得照片和他喜欢的手办。
他生前得不到的喜爱,好像在他死后又全部得到了。
“瑾舟,怎么了?”苏瑜温柔的声音响起。
傅宴洲这才回神,他转头看向车内的沈家人。
苏瑜,主驾驶的沈凛,副驾驶的沈庭之全部向他投来关切的眼神。
“没事。”傅宴洲笑了笑:“是这里的风好大,吹到了眼睛。”
闻言,沈凛立马关闭了他这边的车窗。
“这些祭奠,死去的人会知道吗?”
傅宴洲回忆着刚刚看到的一切,低声自语。
“知不知道又怎样呢?这对死去的人来说已经太迟了。”
接话的竟然是苏瑜,她的脸上一抹悲哀转瞬即逝。
“您认识刚刚那个人吗?”傅宴洲忍不住追问。
“嗯。”苏瑜没有否认,他回忆起学生时期傅宴洲青涩的脸,不由感叹:“他是我的学生,我一直觉得他在演戏上非常有灵气,我甚至觉得他会像我一样,可惜……”
苏瑜没有再说下去。
傅宴洲却觉得心头一痛,原来老师一直对自己抱有这么大的期望,可是他却辜负了。
绿灯亮了,蝴蝶大厦被远远甩在车后。
同时远去的,还有傅宴洲24岁就戛然而止的人生。
……
沈瑾舟的这具身体实在太虚弱,傅宴洲被迫调理了许久。
在阴雨绵绵的一天,傅宴洲订了一束白栀子,背着沈家人去了一次墓园。
在傅宴洲影迷和社会舆论的压力下,李红霞和傅小刚不得不将傅宴洲安葬进这块墓地。
他破碎的身体最终如愿地睡在了这里。
可他同样破碎的灵魂却占据着另一个男孩的身体。
傅宴洲看着墓碑上自己笑着的脸,轻轻地将白栀子放下。
“你是?”撑着伞的陆知夏打破了这份宁静,她并不记得傅宴洲和眼前的男孩认识。
傅宴洲生前的交际圈实在太简单,有谁没谁陆知夏都掌握得一清二楚。
听见这熟悉声音的傅宴洲浑身都僵住了。
可他很快又反应过来,他现在是沈瑾舟,沈家独子!
“我是沈瑾舟,陆小姐不认识我很正常,您或许认识我父亲。”傅宴洲镇定地说。
“原来是沈董的千金。”陆知夏客套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谁也没开口说话,诡异的沉默弥漫开来。
“沈先生和他认识吗?”
在傅宴洲墓前,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傅宴洲只感觉可笑又可恨,事到如今,他的名字对陆知夏是这么难以启齿吗?
“陆小姐是用什么身份问我这个问题?金主?情人?”
傅宴洲抬眼,语气冰冷。
“可金主不是金主,情人不是情人,陆小姐你今天真的适合站在这里问我这个问题吗?”
傅宴洲从来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这么咄咄逼人。
“我认不认识傅先生和你陆小姐有什么关系呢?”
陆知夏被“沈瑾舟”这么富有攻击性的话刺得眉头紧蹙。
“抱歉,我只是替傅先生不值。”傅宴洲的道歉毫无诚意。
“因为陆小姐你到现在都不知道傅先生他讨厌白玫瑰。”
傅宴洲讽刺地看向墓碑前和白栀子并排放着的一束白玫瑰。
陆知夏一怔。
傅宴洲却直直地同她擦肩而过。
“陆小姐,就算是养一条狗也是会有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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