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天灾你不信,逃荒路上你哭啥小说余盼暖时济同全部章节阅读完整版,个人感觉很棒的一篇文!故事够曲折,有虐有爱,感情专一,一路悬念不停,看到停不下来。
安北侯拱手向夫妻两行了一礼,卢兴思和卢意致也随之行礼。夫妻两受宠若惊,回礼过后让他们多保重,两人就匆匆离开。当今圣上对安北侯府深恶痛绝,摆明了不想留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任何人与他们牵连太深都有可能受到牵连,夫妻两才不敢久留。夫妻两刚离开,被关押在应天府的生王家也被押送到城门外。王家和卢家一前一后,两批衙役交接过公文就开始出发。纵然知道被流放一路上不会轻松,但实际上的辛苦还是超出众人的想象。
安北侯无奈地捏了捏眉心,懒得和卢修杰做无谓的争执。
流放的圣旨下来,一个时辰后他们就要出发。卢修杰没哭完,就被狱卒轰起来。
尹清淑还抱着最后的希望,卑微地放低姿态冲狱卒露出讨好的笑:“大人,陛下当真是说让我们今日就启程?是不是记错了,兴许是开春后才让我们出发呢?”
京城的天冷地慢,初冬时节不算很严寒,至今还未下过雪。可是往北走,离目的地越近就越冷,漫漫隆冬,他们细皮嫩肉从没吃过苦的哪里撑得住。
狱卒不耐烦地甩开尹清淑的手,‘淬’了一口:“别胡乱攀扯,到时候害得我被你们牵连,圣上口谕,命你们即刻启程,还妄想开春后启程,在这做梦呢?”
负责押送卢家众人前往边关的衙役给男人戴上枷锁和镣铐,女人则不用这么费事。
就这些养在宅院里的夫人和千金小姐,让她们自己走还能快两步,戴上枷锁和镣铐,走不出京城就要开始哀叫连天。
常年负责押送犯人的衙役已经有了经验,押送女眷只需要看看紧就行,没有戴枷锁和镣铐的必要,这样谁都能轻松一点。
不然流放之路没走多远就得死几个人,他们还得把人埋了,费事。
尹清淑等人就算再不愿意,还是被衙役推搡着出发。
在大理寺监牢的日子,本以为已经很难熬,不料从大牢出来,风一吹,就冷得所有人打了个哆嗦。
牢房里再差劲,好歹有四面墙挡风,接下来的路,就连挡风的地方都没有。
一行人在衙役的催促下含着泪出发,卢舟舟把余盼暖的衣襟拢起来,上下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便拉着女儿跟在队伍后头。
今日京城中风很大,长街上行人寥寥,冷风不断从风口灌进长街,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经过长街时,酒肆里、路边不时有路人投来审视的视线。
“谁能想到,曾经如日中天的安北侯府会有今日的下场,你们可知陛下下旨,将他们流放到什么地方?”
百姓议论的声音夹在风中传来,若隐若现。
安北侯府一行人没有精力去探究别人如何议论,也没功夫为此动气。
他们接下来的路能走到哪还不一定,现在别人口中一两句话,还不足以影响到他们。
有人不吭声是不在意,有人不吭声是因为觉得丢人。
尹清淑和卢姗姗把脑袋压得很低,恨不得把整个人都藏起来。
丢人,太丢人了!从前她们在夫人和贵女们面前有多趾高气昂,此刻就有多卑微。
“那就是卢家的嫡长女?曾经的皇后娘娘?她身边那个孩子,就是和别的男人生下的罢?看起来这般得体温婉的女子,私下居然那般猛浪,真是人不可貌相。”
曾经的安北侯府高高在上,他们不敢轻易议论,唯恐被报复。
如今的安北侯府跌入尘泥,那些背地里恨地牙痒痒的人便迫不及待上来踩一脚。
“什么得体温婉,不过是装的,平日里别人私底下怎样,难道我们能知道不成?”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肆意地议论着在衙役押送下往城门口方向走去的一行人。
“听说陛下下令将他们流放黑河,那里可是有名的条件恶劣,他们只怕还没到地方,就要被冻死在路上……”
在百姓的议论声中,一行人来到城门口。
余盼暖吸了吸鼻子,觉得有些冷,她束发的发带被风吹得乱飞,时不时拍打在她脸上。
余盼暖刚要和母亲抱怨,前行的队伍在出了城门之后就停了下来。
“劳大人通融。”一对夫妻已经在城门外等了些时候,等到他们出城门,就迎了上来。
男人往衙役手里塞了个布袋,里面装的是满满当当的银子,衙役拿在手里掂了掂重量,让到一边,低声道:“有什么话说快点,还要赶路。”
京城外草木枯黄,天地间好似都失去了生机,放眼望去一片寥落,教人悲从中来。
余盼暖却不觉得,她还是头一次离开皇宫、离开京城,哪怕是一根枯草,在她眼里都是极有趣的。
男人走上前,面色复杂地给了安北侯一个包袱。
按理说,流放的罪犯不能带走任何东西,但一般情况下不会管的太严。
押送罪犯是一项辛苦活,被流放的人也不轻松,路上为了好过一点,罪犯会拿出身上的钱财贿赂衙役,买点好处。
犯人身上的钱,往往十之八九都进了衙役的口袋,所以只要不是圣上明确下令,有人送东西来,衙役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些东西回头都是他们的。
“大……卢老爷,这些是我给您准备的在路上的干粮,这一袋里面是一些金银细软,在关键的时候可以用上,冬衣没有办法赶制,这几件是旧的,但黑河严寒,还得做别的准备。”
卢舟舟一眼分辨出来人是父亲提前安排好的人,如今安北侯府败落,能有人愿意在这种时施以援手已经是难得。
男人提醒的意味很明显,京城准备的这些东西,到了黑河用不上,那里太冷,必须提前准备好过冬的衣物,但怎么准备,他们帮不了。
夫妻两送来许多干粮,安北侯把干粮分下去,每个人手里都拿一点。
衙役只给了一个时辰,夫妻两和安北侯寒暄了几句,把准备好的东西给他们便告辞。
“多谢你们夫妻的好意,你们的恩情,我卢文铭记于心,此地不宜久留,回去吧。”
安北侯拱手向夫妻两行了一礼,卢兴思和卢意致也随之行礼。
夫妻两受宠若惊,回礼过后让他们多保重,两人就匆匆离开。
当今圣上对安北侯府深恶痛绝,摆明了不想留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任何人与他们牵连太深都有可能受到牵连,夫妻两才不敢久留。
夫妻两刚离开,被关押在应天府的生王家也被押送到城门外。
王家和卢家一前一后,两批衙役交接过公文就开始出发。
纵然知道被流放一路上不会轻松,但实际上的辛苦还是超出众人的想象。
流放一路上走的是官道,尽管如此,全程靠走,还得走到天黑才能歇脚,很是辛苦劳累。
女眷集中在一起,由四个衙役看着往前走,男人则是戴着枷锁,脚上还戴着镣铐,镣铐有铁链连在一起,谁都逃不开,看守起来更方便。
余盼暖一开始坚持自己走了一段路,但她到底才四岁,平时在皇宫里娇养着,身娇体贵,从未自己走过多长的路,出京城,还没走多远,余盼暖的脚后跟就磨出水泡来。
磨出水泡,水泡被鞋子磨破,血肉就露了出来,光是碰一下都疼得紧。
“娘亲,疼!好疼。”余盼暖不懂这是怎么了,只知道脚后跟疼得厉害。
余盼暖拉住娘亲的手,把鞋子脱下来让她看脚后跟上磨破的水泡。
“娘,脚脚是怎么了?”余盼暖吸了吸鼻子,忍着眼眶里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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