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苏越满目苦涩的望着她。“父亲有事便进来说吧。”苏扶云侧首朝将离等人望了一眼,带着苏越就入了屋。两人行至软塌上坐下,九英将温好的茶水放置在两人的跟前便也退了出去。在屋内只有苏扶云和苏越两人之后,苏越这才将怀中的桃花酥给拿了出来。“阿云,这是你从前最喜欢吃的桃花酥,爹爹下朝之后便去买了,你尝尝看,可还是从前的味道?”苏越微颤着手,就将油纸给打了开来,他将桃花酥放在苏扶云的跟前。
因为有九英在,她们这些人的身上都时常怀揣着九英研制的疗伤药。
九英所制的药品皆是外头花重金都买不到的圣药。
娘娘说的无错,这个禹王竟然能被娘娘撞见,当真是他命好。
“送你了,此药下去,能让你活着走出这片桃林。”
苏扶云将手中的瓷瓶往沈廷弈的怀中一丢,转身便想离去。
以禹王的身份,怕是早已有人赶来接应。
只要他活着走出这片桃林,必死不了。
“等等,你不送我出去吗?”
沈廷弈望着苏扶云就这般走的背影,诧异的道出了声来。
苏扶云头也不回,“若是你死,我可以让人抬着你出去。”
她虽视禹王为知己,但也只到救他一命为止。
若是将他带出,以禹王的聪慧难免会怀疑到自己的身上来。
况且……
苏扶云转头朝将离的面上一望,今后禹王若是入宫,难保会瞧见将离,到时候便知自己的身份了,他若知晓,一定会告诉沈廷弈。
她还得回去寻个由头,做好面对沈廷弈生疑的准备。
“真是一个有趣的人,朕倒是很想知道,这个‘苏扶妤’的真面目到底是何模样。”
望着苏扶云离去的背影,沈廷弈轻嗤着往自己伤口处撒上了药粉。
……
苏家。
苏扶云归来之时,刚入留香院就瞧见了正在院内等候自己的苏越。
“阿云。”苏越满目苦涩的望着她。
“父亲有事便进来说吧。”苏扶云侧首朝将离等人望了一眼,带着苏越就入了屋。
两人行至软塌上坐下,九英将温好的茶水放置在两人的跟前便也退了出去。
在屋内只有苏扶云和苏越两人之后,苏越这才将怀中的桃花酥给拿了出来。
“阿云,这是你从前最喜欢吃的桃花酥,爹爹下朝之后便去买了,你尝尝看,可还是从前的味道?”
苏越微颤着手,就将油纸给打了开来,他将桃花酥放在苏扶云的跟前。
苏扶云垂眸看着眼前数年没有尝过的故味,喉头微滚。
她伸出手拿起,就放在唇边轻咬了一口。
苏越见她吃下,眸中满是欣喜的问道:“如何?味道可好?”
“好。”
“好就行,你喜欢吃就……”
“父亲。”
还不等苏越将话给说完,苏扶云启唇便打断了他的话,将手中的桃花酥放入了油纸当中。
她抬眸看向苏越小心翼翼的眼眸,轻声道:“父亲可知晓我为什么喜欢吃桃花酥吗?”
为什么喜欢吃?
苏越一愣,他好似从来都不知道阿云为什么会喜欢吃这家的桃花酥,只知向来乖巧的她,只为了这桃花酥向他开过口。
“是因为阿妤。”苏扶云扯起唇瓣,“幼时祖父为了锻炼女儿的心智,便不允女儿做任何所喜之事,也不允女儿同阿妤玩闹,甚至连喜欢的吃食也不许吃第三口。
这桃花酥,乃是阿妤最喜欢吃的,她觉得这是世上最好吃的东西,因此才常常带人偷溜出去买来给我吃。
后来被祖父发现,阿妤被罚打了手掌,被带去祠堂罚跪,她哭着同我说,吃一块桃花酥她就欢喜了,她想和阿姐一块吃,所以我才央求父亲去买了桃花酥回来。
父亲啊,如今的桃花酥再好吃,可终不是从前女儿同阿妤一块吃的滋味了。”
“阿云,对不住,都是为父的错,为父这些年亏欠你们姐妹太多了。”苏越听到这话,红了眼眶。
看着他这副悲怆的模样,苏扶云敛眸微叹了一口气,“父亲,如今道这些早已迟了,我就想问父亲一句,从前你在别院同曲娘母女温情之时,可有想过母亲同我和阿妤?”
“我……”苏越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什么解释都说不出来。
因为在当年,他确实从未想过这些,便是有时念及,那也尽数抛之脑后了。
瞧见苏越这副神态,苏扶云便明白了。
苏扶云浅吸了一口气,拿起眼前的杯盏就将里头的茶水一饮而尽。
她道:“父亲,阿妤从前最敬重的人就是您,她每回在我跟前提及你的时候,都是满目欢喜的模样,她说父亲是这世上最好的爹爹。
可此刻我却有些庆幸阿妤已亡,若她还在,想到父亲所为,恐怕是挖心般的痛着,我多年以往早已无心,父亲所为于我而言不过尔尔,可你对不起母亲也对不住阿妤,这桃花酥,今后我便不会再吃了。”
此话一出,苏越的心咯噔一下就沉了下去。
他握紧自己的双拳,赤红着眼就望着跟前的糕点,嘶哑着声量启唇。
“为父有错,可在为父的心中,你与阿妤最为重要……”
“是吗?”苏扶云注视着他,问出了心中最紧要的一句话,“那父亲可还有事瞒着我吗?”
苏越听此猛然抬首,在对上苏扶云微寒的眼眸之后,沉默了半晌缓缓摇头。
“没有,阿云你信为父!阿妤所经之事,为父比任何人都恨!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们母女的。”
补偿?
苏扶云闭了闭眼眸,对苏越彻底死了心。
她再次睁开眼眸之时,只道出了这么一句话,“阿妤之事我一定会彻查到底,不论幕后真凶是谁,是德妃还是旁人……”
苏扶云道此顿了下来,快速的捕捉到了苏越面上的紧张。
见此,她在心中一嗤,继而又道:“我都会让她们给阿妤陪葬!她们让阿妤受乞儿之辱,我便要她们日日遭受此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苏越难以置信的望着她,“阿云,你从前不是这副模样的!”
“那父亲可真不了解我,这些年我在边疆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我不会主动去招惹旁人,但若是有人招惹到我或者我所珍所惜之人,我都会让她们后悔来这世上一遭。”
说完此话,苏扶云懒着身子就靠在了软垫之上,闭起了眼眸。
“我有些累了,将离,送父亲出去吧。”
“是。”将离应声,抬脚从外头走入就行至到了苏越的跟前,“老爷,请吧。”
苏越深深的望了苏扶云一眼,最终还是走出了这亡人的留香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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