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皇后果真没有欺瞒她。思及于此,秦忆卿便想到了家中祖父传来的那封信。祖父道,若是皇后所言不假,比之皇后,得宠和得势之人才要注意。得宠与得势?这两人所言是谁不言而喻。如今宫中唯有德妃白落盛宠不衰,她虽只是四夫人之位,可陛下对她之心甚至比的过自己这个贵妃。每年送到她宫中的赏赐,也是满宫之中最重的。这也是为什么秦忆卿会如此怨恨白落的缘故。一个德妃,居然处处越到自己这个贵妃的头上。
“奴婢尚食局兰芳见过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伸出手来。”
兰芳走到苏扶云的跟前一拜,轻声开口。
苏扶云勾着唇就将莹白的手腕露出,搭在了茶案之上。
一侧的九英见此,缓步上前就从怀中拿出一块干净的帕子搭在了苏扶云的手腕之上。
在她搭上去的那一瞬,苏扶云明显感觉到了九英在自己的穴位上轻按了一下。
九英一退下,兰芳便走了上来。
她屈身跪立在苏扶云的跟前,指尖一翘就抚上了苏扶云的脉搏。
“如何了?”
半晌后,苏扶云似笑非笑的垂眸看着她。
兰芳猛地收回自己的手,站直身躯便道:“皇后娘娘凤体无碍,因当是着了风寒,所以有些体寒之症。”
此言一出,一直等着的秦忆卿瞬间安下了心来。
她在来前就同兰芳说明白了。
要是皇后当真无法有孕,便说出体寒二字。
看来皇后果真没有欺瞒她。
思及于此,秦忆卿便想到了家中祖父传来的那封信。
祖父道,若是皇后所言不假,比之皇后,得宠和得势之人才要注意。
得宠与得势?这两人所言是谁不言而喻。
如今宫中唯有德妃白落盛宠不衰,她虽只是四夫人之位,可陛下对她之心甚至比的过自己这个贵妃。
每年送到她宫中的赏赐,也是满宫之中最重的。
这也是为什么秦忆卿会如此怨恨白落的缘故。
一个德妃,居然处处越到自己这个贵妃的头上。
至于贤妃?虽说平日柔柔弱弱,但她身后可是有一个太后在的。
只要太后在一日,贤妃便不会落势。
“娘娘可要好生照料自己啊。”秦忆卿回过神来,对着苏扶云就体贴了句。
苏扶云颔首,“有劳贵妃挂心了,这两日本宫不在宫内,宫中可有什么趣事发生?”
“趣事?”秦忆卿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骤然一沉,“哪算得上什么趣事,娘娘可还记得那个孟五儿?”
“自然是记得的,如今她也是个宝林了。”苏扶云轻笑,道出口的每一句话都在往秦忆卿的心口上戳着刀子。
秦忆卿只要一想到那日孟五儿在自己跟前明晃晃勾引沈廷弈的模样,就恨不得让人将她给抽筋扒皮了。
本想着此人是可用的,那日蝶戏牡丹裙一世,自己还唤她所为。
却未曾思及此人的心思竟然如此之大!
刚被罚去掖庭局,转头就凭借那张肖似白落的脸爬上了龙床!
若是她从一开始就知晓帝后成婚那日孟五儿所为,她定要让人将这个贱胚子溺死在水中!
“贵妃?你怎么了?心神不宁的。”
瞧着秦忆卿面上一闪而过的狰狞,苏扶云装似不知的模样问道。
秦忆卿冷哼了一声,咬牙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如今的宫中可是流传着一句话呢。”
“什么话?”
“宫内都在传,这孟五儿和德妃长得如此相像,莫不是上辈子姐妹今生托到异腹之中,要是这辈子乃是亲姐妹的话,恐怕就能担上‘娥皇女英’之名了。”
秦忆卿说出这话的时候,面上满是冷嘲。
足以看的出来她如今有多怨毒这两人了。
苏扶云垂眸勾了勾唇,一副十分识大体的模样出声,“毕竟都是伺候陛下的,往大了说宫中妃嫔也算是一家子姐妹了,贵妃还是莫要挂怀于心才好,不然伤身呐。”
“皇后娘娘可真是看的开。”
还不是因为知晓自己受不了宠,今后也没有运途可行,只能巴结着她秦家了。
想到这,秦忆卿原本不痛快的心突然舒适了许多。
她抬首抚了抚自己的鬓角,娇笑道:“娘娘,您方回来怕是也劳累了,臣妾就不在这叨扰您了,先行告退了。”
“去吧。”苏扶云颔首,目送着秦忆卿就走出了寝殿内。
在她走后,拒霜这才带着崔徵再次走了出来。
崔徵方才在后头听得云里雾里,不过也反应了过来,这贵妃娘娘寻上尚食局的掌药,怕是来为皇后娘娘查体的。
不过为何要这么做呢?
崔徵心怀疑虑,却也聪慧的没有多问。
毕竟主子的事,主子没有开口,她们这些奴仆最好不要好奇。
俗话说得好,好奇害死猫啊。
“崔尚宫。”
苏扶云看向崔徵,扬唇淡道:“你在宫中这么些年,应当知晓如何让一件事传得人尽皆知吧。”
听到苏扶云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崔徵一愣,但还是快速的回过了神来颔首。
“奴婢知晓的,娘娘是想要奴婢做些什么吗?”
“对。”
苏扶云慵懒的倚靠在软塌上,支起一只手就撑着自己的额角。
“本宫要你传扬一件事出去,就说本宫在入宫前消失了一夜,无人知晓本宫去了哪里,还是第二日早时被苏家人匆忙寻回的。”
什么?!
崔徵猛地瞪大了眼眸。
一个闺中女子无故消失一夜,此话便是没有明说,旁人也会想到别的事上去。
这话若是传出的话,怕是对皇后娘娘大大不利啊。
崔徵紧张的揪住自己衣角,一脸的欲言又止。
拒霜见此,张口便淡道:“崔尚宫且放心去做,娘娘心中自有章程,不会出事的。”
听到拒霜这话,崔徵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躬身一拜,“是,奴婢这就让人着手去做,必不让娘娘失望。”
“去吧。”苏扶云点了点头。
崔徵便缓步退了出去。
在她走后,拒霜这才看向苏扶云轻道:“娘娘这是想要引蛇出洞?”
“还是拒霜最懂本宫。”
苏扶云眉尖一挑,“蝶戏牡丹裙一事败了,那人必定会寻个契机再来,不过本宫懒得等她出手了,先推上一把,看看是谁急不可耐,便知背后的人是谁了。”
比之德妃,她如今更怀疑贤妃。
不过在事态没有查清之前,苏扶云不会妄下定论。
她这一招,就是要逼得那人不得不出手。
皇后的婚前‘失贞’,可是天下大事。
宫中妃嫔除却秦忆卿那么蠢的,基本不会有人敢没把握就出手。
如今秦忆卿站在她这边,定然不会想让她这般轻易出事。
所以她此次,只为试探那两个嫌疑最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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